有些事情,不便讓人知道,就少了明確的讓人信服的理由,皇上沉吟。
“不如以行刺罪論處。”裴玨煦看著溫良的眼底閃過一絲深幽,頭往後靠了靠,彎唇笑了,“就說兒臣是為了給大哥找好的人參而去,左相府據說有人新送了一枚人參,而後就有刺客出現,是有人故意要引著兒臣過去。”
這理由可以,想到大兒子現在身體更不好,皇上的眉心打結,沉默下來。
“父皇,大哥一定沒事的,大哥說以後好了,還會帶兒臣去外麵走走,看看父皇的大好河山。”裴玨煦知道皇上心疼太子,安慰道。
“朕沒有護好你大哥,也沒有護好你。”皇上自責。
“父皇,兒臣和大哥都覺得您是一個好父親。”裴玨煦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你......你們......”皇上的聲音暗啞起來。
“父皇,您彆急,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薑尋承跪在禦書房,頭低下,地麵上碎了一個茶杯,就落在他麵前一步開外,差點就直接砸到他身上。
他自己知道自家事,這個宰相他當地根基還淺,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當不了這個宰相。
“你府上傳出的消息,六皇子急匆匆地過來查看,就遇到了刺客,此事是不是和你有關?”皇上厲聲道。
“皇上,為臣不知,臣妻今日宴會,為臣......為臣也留在府裡。”薑尋承惶恐地道,下意識地把責任全推到孔氏身上。
“你的夫人?”皇上冷冷地看著跪在下麵的薑尋承。
“是......都是為臣妻的意思,她......她要辦這一場春日宴。”薑尋承背心冒冷汗。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夫人要謀害六皇子?派人行刺六皇子?”皇上低緩的道,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