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心看了他一眼,在離他遠遠的地方坐下。
“宮裡會有賞賜下來,你想要什麼?”裴玨煦溫和地問道,即便是束著帛帶,這一位依舊容色清俊,甚至比清俊多了一份脆弱感。
當然這隻是看著像......
“不敢,原本都是臣女應儘之責。”薑錦心道。
“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裴玨煦笑容溫雅,削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在這張臉上,因為縛帶,越發的清晰。
“上次是臣女不懂事。”
裴玨煦笑了,許是薑錦心的態度,讓他覺得可笑,偏頭往薑錦心的方向看了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恩情總是要報的,否則我成了什麼人了?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至於之前找我要報恩的事情,我也覺得不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曆來如此。”
“薑錦心,你要什麼?”裴玨煦低喚她的名字,再一次問道。
薑錦心這一次沒直接回話,沉默地看了看這位六皇子,而後站了起來,優雅一禮:“臣女想要母親的誥命。”
既然他這麼一再地問了,她就這麼答。
沒什麼好猶豫的,當初她就敢討要恩情,現在沒什麼區彆,就算這份恩情現在是這位六皇子強塞給自己的又如何?
至少在明麵上,她就是裴玨煦的救命恩人,她可以選擇如何報恩,這是裴玨煦給的,她接了就是。
從她在這裡救了裴玨煦開始,有些事她就不得不為了......
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是從原來的陰暗世界,走到另外的一個血腥陰暗的世界罷了。
或者在她重生的那一刻,許多事情都已經改變,她要走的路凶險無比,而她也無懼這種凶險。
彼此的世界都是血腥陰暗的,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