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豔珠隨著薑尋承進到府裡,一路上看到馬豔珠的下人,無不驚訝,馬豔珠離開的事情被壓了下來,隻知道這位馬姨娘在佛堂,現在怎麼是從外麵回來了?
薑尋承沒去內院老夫人處,把馬豔珠帶進了書房。
坐在書案後麵,薑尋承臉色冰冷,手用力地一拍桌子,厲聲斥道:“說!”
馬豔珠哪裡還站得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相爺,妾......妾身是去找姐姐的,妾......妾害怕顧姨娘要了妾身的性命。”眼淚已經一串串地滾落下來。
卻也不是全然的做戲,想到躲在外麵的惶惶不可終日,馬豔珠的眼淚一串串地往下落,神色悲慟:“妾......是真沒辦法,妾隻想活命。”
“顧姨娘要害你性命?”薑尋承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一個兩個地都說顧姨娘可疑,都說顧姨娘會殺人薑尋承又氣又惱,又覺得可笑,顧姨娘是什麼樣的人,他會不知道?
一個柔弱的女子,居然一再地被人指著說會殺人滅口,薑尋承氣就更不打一處來。
公堂上麵他是沒辦法,現在在自家府裡,哪裡還壓得下脾氣。
抓起手邊的一本案卷,往馬豔珠身上狠狠地砸過去,怒氣爆發:“她要殺你,你怎麼沒死?怎麼會好好的活著,你......現在完全可以去死一死,再來說這樣的話。”
馬豔珠雖沒被砸中,卻嚇得抱著頭,哭著軟在地上:‘相爺,真的......顧姨娘真的會殺人的,她殺了人的......下一個就是我了,我......我害怕,我隻想逃命。’
怎麼也沒想到往日溫良的薑尋承,會突然間失控暴怒。
馬豔珠淚眼迷離地看著薑尋承,氣弱嬌怯,案卷落在她不遠的地方,她一動不敢動,隻是手捂著胸口。
“殺人了?”薑尋承麵色陰沉,看著倒是比方才冷靜了不少,其實隻是再一次把怒氣往下壓了壓,冷笑道:“說說,這一次又是顧姨娘殺了誰?又是想殺了誰,讓你發現了?”
全都是無稽之談,一個兩個的還真的當成一回事,公堂上是這樣,現在回府還是這樣,薑尋承冷冷的看著馬豔珠,語氣沉凝,一字一頓,聲音低緩陰沉:“若是胡說,你就直接去庵堂,自此之後就在庵堂清修......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