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卦姑的頭嗡了一下,她光顧著和薑錦心暗中較勁,又有顧姨娘的信在心裡打底,並沒發現這裡麵有什麼不對的。
“韓卦姑既然一口咬死,此女是這麼死的,又說得這麼詳細,應當也是看到和測到的,那請韓卦姑教我,何以一個自縊的女子,會噴一大口血在自縊的布帶上麵?”薑錦心繼續問道,“難不成她之前真的受傷了嗎?”
“是......是受了傷。”韓卦姑手抖了一下。
“受了什麼傷,是受這麼厲害的傷,還能自縊嗎?她爬得上去嗎?這麼大片的......血,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死的嗎?”薑錦心道。
問題太多,每一個都得細細思量的,韓卦姑一時反應不過來,張張嘴,竟不知道做何解釋。
“韓卦姑,請講!”老夫人臉色陰沉的看向韓卦姑,事情鬨到這裡,再看到韓卦姑張口結舌的樣子,之前她贏造的那個陰森森的氣氛早就沒了,原本害怕的哆嗦的下人,一個個探頭看過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老夫人,是......真的自縊死的,這......血,是之前傷到的,她早就受了傷,但最後是死在自縊之下。”韓卦姑臉色暴紅,現在隻能死咬著這麼說。
反正是過去的事情,也不知道什麼死的,顧姨娘的信裡說了,在這裡能找到一個女子自縊的布帶,布帶上有血跡,可以讓韓卦姑借機生事,有了這麼一個東西在,事情就全憑韓卦姑的一張嘴。
這事在顧姨娘看起來是極簡單的。
韓卦姑也覺得很簡單,信裡還有顧姨娘給的一張銀票,韓卦姑收的心安理得,至於具體的話怎麼說,這種事情是她的專項,說得越恐懼越好,最好能呈現當初那個女子自縊的情景,把老夫人唬住就行,接下來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