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煙雙滿臉病容,走到裴依人麵前,看著她紅腫的臉,眼底俱是憐惜:“母親......怎麼能讓人打你。”
“大姐!”裴依人現在似乎隻會說這麼一句話,眼淚洶湧而出,聲音哽咽,“大姐,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安信侯府怎麼會找到我們府上,我......我什麼也不知道,這事......和我從來沒有關係。”
就算安信侯府真的有心求娶自己,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件事情無論從哪裡看過來,她都是無錯的,但偏偏母親讓人打了她,想到方才抽打自己的嬤嬤陰狠的臉,裴依人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滾滾而下:“大姐,我什麼也不知道......淮安郡王府上,有事的是薑......”
有事的應該是薑錦心,被人說閒話的也是薑錦心,甚至不得不嫁到安信侯府的也是薑錦心,被斥責,被打的也應該是薑錦心。
“二妹,你彆哭,我知道你委屈,這事最重要的在於安信侯府,這事和你沒關係。”裴煙雙溫聲道,伸手輕柔地抹去裴依人臉上的眼淚,“放心,大姐去為你解釋,這事不是你的錯,如果母親不原諒你,我就和你一起罰跪。”
“大姐......”裴依人聲音激動地在顫抖。
“行了,沒事了,我進去看母親。”裴煙雙道。
“大姐!”裴依人拉著裴煙雙的手不放,眼底俱是淚意,“大姐,母親會不會讓我......嫁......嫁過去,我不要嫁給孔傳義......他......他算個什麼東西。”
最後一句話咬著牙恨恨的說出。
這麼一個東西,她是死也不嫁的。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安心。”裴煙雙再一次輕拍她的手,“放開我,我現在就去和母親說,這事你沒錯。”
再一次安慰和肯定,讓裴依人的心頭稍安,手落下,看著裴煙雙扶著丫環的手艱難地往正屋過去,眼淚成串落下。
時間似乎很長,又似乎很短,裴依人眼巴巴的看著正屋的門,一直等著,等到腿刺骨地痛了起來,跪的太久了。
終於,門簾一掀,裴煙雙的臉出現在的門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