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放定,手一鬆,江媽媽身子搖了搖。
老夫人站起身,走到桌前,仔細的查看著這株翡翠樹,在箱子裡看到的隻是樹頂,現在這棵翡翠樹清晰的落在眾人麵前,不隻是就近的老夫人看到了樹乾上的傷裂,連站得稍遠一些的薑霖寒和薑錦心也看到了。
一時間屋內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誰都看得出老夫人臉上的憤怒。
勃然大怒!
薑霖寒幾乎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棵翡翠樹的全貌,如果之前看了覺得這樹翡翠樹價值連城,這會隻能說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傷裂很明顯,最明顯的是靠近盆地位置的主乾,甚至讓人覺得一碰就會碎。
這個位置是整棵樹的主乾,從這裡碎下來,整個樹就毀了,甚至可能找不到一塊合適的好玉。
一個幾乎是粉碎的翡翠樹,又哪裡有什麼價值!
說是有傷裂的,但是沒想到傷裂得這麼嚴重,而且還傷裂在這麼重要的位置,恐怕稍稍的一個撞擊就會讓整個翡翠樹碎成渣。
就算拿的時候輕拿輕放,送到靜王府,一路上用的是馬車,這樣的東西,經得起馬車這麼過去嗎?
幾乎不可能!
也就是說一個必碎的局。
一個必然和左相府上有關的必碎的局,他人隻會說左相府不小心,卻不會覺得護國公府送來的東西有差。
如果有什麼事情那就是左相府上的事。
“來人,去請相爺。”老夫人轉了兩圈後,臉色氣得鐵青,驀地拔高聲音厲聲道:“快去!”
“娘,您又在想那棵翡翠樹的事,”薑錦心看孔氏的手又停下來,笑問道。
屋裡很安靜,母女兩個坐在一起安靜地說話,孔氏手中還拿著一個繡棚,繡幾針就停了下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