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上堂的裴依人驚魂不定,六神無主,整個人看著癡癡呆呆,兩眼發直,頭發亂成一團,有幾縷還垂落到眼前,整個人看著就覺得不太正常,很不正常。
見堂上坐著的幾個人,也不過來行禮,掙脫衙役的手後就縮在一邊的角落裡,渾身發抖,
福貴氣眯眯的過去,蹲在了裴依人麵前。
裴依人瑟瑟發抖,縮成一團:“你......你是誰......你想乾什麼,你......你想殺了我嗎?我......我是平安王之女......”
她結結巴巴的道。
“裴二姑娘。”福貴笑了,“奴才想問問您......您是當初的刺客嗎?”
一句話,驚的不隻是裴依人,還有堂上坐著的李尚書,驀地一驚後,兩眼瞪大,呼吸也不由地急促起來。
“你......你胡說什麼,你胡說什麼!”裴依人一愣之後,尖聲大叫起來,手狠狠地往福貴臉上打過去,“你才是刺客,你是刺客。”
“裴二姑娘,你當時是和誰一起行刺我們王爺的?就在左相府外?”福貴不慌不忙地繼續問道。
“不......不是的,是......是薑錦心......薑錦心行刺......薑錦心和人行刺......”裴依人搖頭,用力的搖頭,搖得讓人覺得她的頭似乎都要搖下來似的。
她不敢抬頭,生怕麵前的內侍發現什麼,她喃喃自語,聲音尖厲,目光依舊看著地麵,仿佛地麵上有什麼特彆的東西。
“裴二姑娘,你是聽了誰的話......敢去行刺我們殿下的呢?”福貴繼續道,又換了一個話題,仿佛前一個話題已經得到了答案似的。
“薑錦心......是薑錦心,一切都是薑錦心算計的,都是她,就是她。”裴依人的聲音時高時低,所有的指向都是薑錦心。
仿佛薑錦心就是所有罪惡的源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