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方才的惡毒話語,不是出自她口!
“婚車在外麵了,汀兒。”沙發旁的蘇穎娟將一個整理好的包遞了過來。
說是行李,但不過塞了幾件單薄的衣物。
“好。”
這個字,是舒汀從牙縫中擠出的,她強忍背後的痛,接過包走向門外。
外麵寒風凜冽,隻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著,車窗上被雨水衝刷到隻剩半截的“喜”字,格外突兀。
這是條不歸路,但,她彆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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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開了很久,最終停在了郊外的破舊公寓前。
周圍都是些稀疏的雜草,人煙罕至。
也是,自從祁家老爺另娶後,祁司川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廢物棄子,被百般嫌棄。
又怎麼可能有氣派的住所?
下車時,雨水順著傘邊滴落,砸向舒汀被凍得發白的肩膀,觸感冰涼刺骨。
前來迎接她的,是一個老管家。
“少夫人,少爺他今天不在,您先進屋暖和一下,新婚夜,著涼了也不好。”
新婚。
舒汀聽聞這兩個字,嘴角揚起自嘲的笑。
沒有鮮花、沒有賓客、甚至新郎都沒到場,這就是她的新婚夜。
到了二層的新房,管家也將門關上後退了出去。
舒汀脫下那件外套,搭在了沙發上,背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順著背流下的,也分不清是血還是雨水。
她沒有理會,簡單清洗後換上了櫃子裡的新睡衣,整個人蜷縮在床上。
想必今晚,祁司川是不會來的。
想著,眼皮漸沉。
然而,就在她即將入睡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響動。
“噠。”
是門把手被按下的聲音。
舒汀縮在被子中,悄悄睜開眼,手不安地攥住被角。
她做足了心理建設,就算眼前出現的麵容再猙獰,也不能失禮。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