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他問。
“我......好冷,靠近你能暖和一點。”
舒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微顫,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
也不知道是背後傷口的原因,還是方才淋了雨,整個人又冷又昏沉。
就好像掉入了冰窖。
祁司川眉頭緊鎖,剛想推開,卻看到她滿是霧氣的雙眸,還有紅彤彤的臉蛋。
而被角上,不知道何時竟然有了血跡。
大掌籠罩在她的額頭,果然滾燙,而掀開被子,更是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潔白的背脊皮膚光滑,但突兀的傷口十分駭人,一整條蔓延下來,滲出不少血,應該是劃傷的。
祁司川移開視線,拿起手機撥通號碼:“找個醫生過來。”
舒汀整個後半夜都迷迷糊糊,依稀看到管家帶著一個女醫生走進房間,又給自己的後背塗了藥。
等到處理好,刺骨的疼確實消散了很多。
“謝謝。”她抬眸看著身旁人。
“我隻是怕新婚夜新娘死在床上,會有流言蜚語。”祁司川語氣淡淡。
“哦......”
—
第二天清晨,舒汀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祁司川已經不在房間了。
她換上一身乾淨的衣物,走下了閣樓。
“少夫人,您醒了。”
老管家帶著淺笑。
“嗯。”舒汀還有些不習慣這個稱呼,“你們家少爺去哪了?”
“少爺在書房開視頻會議。”
“開會?”舒汀湧現一絲疑惑。
不是說祁家大少爺是個名副其實的廢柴,絲毫不會過問祁家的產業嗎?
但她現在顯然無暇思考這些事情,而是把視線放在了窗戶外的那片荒山上。
那一看就是許久無人打理,也因此生了很多野草野花,其中兩種格外熟悉。
一個是止痛用的草藥。
另外一個是治療男人那方麵的。
舒汀在鄉下的時候,跟著爺爺學了一些醫藥上的三角貓功夫,所以勉強認得些。
想到這,舒汀抬頭:“你們這有沒有鏟子?”
出門前,她需要鏟一些,來止自己背後傷口的疼,順便再采集點另外一種。
不管怎麼說,昨天也是祁司川救了自己。
人要知恩圖報。
於是,老管家看著自己家少夫人忙前忙後,采了不少藥,然後又忙不迭地穿衣服出門,臨走時還交代。
“記得早晚各給你家少爺喝一碗,我有事,先回舒家一趟。”
管家點點頭。
隨後猶豫著將草藥放入茶杯中,端向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