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做完,她趁著夜色跑了出去。
權聽白不知道她要去哪兒,隻感覺天氣很冷很冷,她的鞋襪被雪水打濕,兩條腿僵硬麻木,像慣了鉛一樣沉重。
她從家裡出來後,在路邊打了車,然後去了藥店,遞給店員一張紙條:【麻醉劑。】
她是來買麻醉劑的。
可是這家店沒有。
她隻好頂著寒風挨家挨戶地詢問。
權聽白不知道她問了多少家,他隻感覺到冷,寒流吸入肺腑,劇烈地咳嗽,四肢百骸都好像要凍僵了一般。
終於,她找到了一家賣麻醉劑的藥店,這家藥店經營的不是人用藥,而是獸用藥。
時音一咬牙買了回來。
到家後,她比對著劑量,給昏迷的男人注射了麻醉,然後招出手術刀開始做手術。
全程她的手都很穩,沒有一絲顫抖,但權聽白卻感受到了她的緊張與專注。
終於,子彈取出,傷口縫合。
少女的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
她似乎很累很疲倦了,趴在男人的床前昏睡過去。
權聽白心中著急,因為他能感受到女孩的鞋襪還是潮濕的,雙腿冰涼刺骨,很冷很冷,她沒有顧上給自己換衣服,累得睡著了。
可是這樣睡,一定會生病的。
果不其然,半夜裡,他感覺到女孩的身體開始變得滾燙,她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