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翌日下午才醒過來。
權聽白守在她的窗邊,整個人形容憔悴,見她睜開眼睛,他連忙想要將她抱起來,“阿音......”
女孩看見他的一瞬間,卻如同見鬼了一半,猛地瑟縮身姿,躲到了床角落。
權聽白第一次被她這般駁麵子,他臉色瞬間陰沉下去,死死盯著女孩的臉,伸手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可時音不想看他,她聽不見,如果不看他,就不會知道他在說什麼。
權聽白不傻,自然察覺到了女孩的抵觸心理。
他現在還被蒙在鼓裡,一頭霧水,不知道時音究竟在發什麼瘋。
“看著我!”他怒火中燒,死死瞪著她,質問,“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自殘?你在躲我
?”
時音被迫對視上他的眼睛,她眼瞳閃爍,回想起曾經的種種,心口傳來一陣腥甜。
她一次次救助,不離不棄的男人,卻是她的殺父仇人。
而麵對真相,她竟然沒有勇氣複仇。
她不該死嗎?
她應該去死。
她天生就是個廢物,生下來就是時家的累贅。
爸爸媽媽將她如珠如寶地養在深閨,對她恩重如山,而她呢?引狼入室,害死了父母卻不自知,還和殺人犯同床共枕了三年!
她才是害死爸媽的真凶。
時音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權聽白,她沒有資格恨任何人,她該恨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