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睜開眼睛,老爺子阻止道:“不急,還有幾針,你現在不能動。”
蘇雨眠聽了,強忍住那種異樣的感覺,一動不動。
由於閉著眼睛,其他感官被放大數倍。
她剛有些緊張地想要握拳,卻握住了男人溫熱的大掌,接著耳畔傳來老爺子慈愛的聲音:“放輕鬆,別緊張,對,就是這樣......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恐怖對不對?”
老人的聲音引導著她,舒緩著緊張的情緒,很快,蘇雨眠就放鬆下來。
“你現在身體還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但已經可以慢慢睜開眼了。”
蘇雨眠眼皮微顫,光亮重新出現在眼前。
正前方剛好掛著一麵鏡子,她看見銀針紮在自己頭上,密密麻麻的,有點嚇人,但更多的是喜感,嗯......像刺蝟。
老爺子叮囑過不能亂動,所以,她後背是懸空的,但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久了也會疲憊。
老爺子看了眼裡屋的小床,是用來給病人做理療的。
他朝邵溫白示意,“你把人扶過去,讓她靠著牆,會舒服一點。”
邵溫白低頭。
女人的手白皙纖細,指甲蓋是健康的淺粉色。
此時,她可能還沒意識到,因為緊張一直牢牢抓住他的手,半點不曾鬆開。
兩人掌心的薄汗濡濕在一起。
邵溫白沒有抽回手,而是由她將自己的手當成一個支撐點,扶著蘇雨眠慢慢起身,朝裡屋的小床走去。
盧老爺子就在一旁看著針,畢竟是紮在穴位上,而且還都是人體的大穴,不能有丁點兒馬虎。
蘇雨眠緊張,邵溫白似乎比她更緊張。
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兩人走得漫長。
當邵溫白扶著蘇雨眠坐下之後,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盧老爺子看得好笑,繼續指揮邵溫白:“不要以為這樣就算了,溫白,你幫小姑娘把鞋脫掉,腳抬起來,輕輕的,再把她的腿放到支架上去。”
邵溫白蹲下來,扣住蘇雨眠的腳後跟,動作輕柔地幫她脫掉腳上的短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