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楊明,劉雪妮臉色就變了,本來今天就滿腦子的問號。
“你把具體情況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劉雪妮手裡拿著筆,臉色嚴肅的問。
那劉元也不過是個小混混,原來就是跟這個光頭混的,後來黑哥把這一片的地痞流氓都給收到了自己的控製中,這些人也就歸屬了黑哥的管轄,不過這小子吸毒,也參與倒買倒賣。
這種人對相關法律那是相當了解,甚至多少克怎麼判都知道,一般的警察都未必能有他們的水平高,那種海洛因病毒之類的重點管製毒品他是不敢碰的,其實也碰不上,所以平時就賣點搖頭丸之類,而且量度控製的很好。
所以,以前也進去過幾次,但是也沒判多久就給放了。
劉元合計了一會,這才說:“具體的不大了解,聽我們老大說,起因好像是在柳灣巷那邊。那裡不是動遷麼,有些釘子戶不搬,然後老黑就帶人過去了,偏偏不巧就碰上了那個楊明,聽說這小子一個人護著那些老百姓,跟老黑他們還動了手,一個人打倒了十多個,後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不少人都知道,派出所的人也知道,所以劉雪妮也聽說了,但是她沒信,楊明這個名字本來就很普通,如果在全市查找的話,恐怕少不了幾百甚至上千個。
今天聽這個劉元這麼一說,劉雪妮愣了愣神。
不過還是有些疑惑。
“一個人打十幾個,你當他是神啊?”
劉雪妮說了句。
劉元滿臉委屈的看著劉雪妮,片刻之後說道:“當時好像他也是突然冒出來的,而且有那麼多老百姓在,不過聽說那小子也受傷了,可能是被老黑砍了一刀。”
“砍在哪裡了?”
“這個我哪知道啊,我說你們就放了我吧,今天的事我真是被拉來的,我也不知道實情啊。”
劉雪妮沒理會劉元在那訴苦,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見楊明就是在派出所,當時也沒什麼不好的印象,隻是來做個筆錄罷了。
後來就是因為一天晚上楊明回來的時候滿身是血。
難道?
難道真是他?那這些天自己對他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劉雪妮很清楚這些人都是什麼貨色,劉元交代的其實並不透徹,但是有一點能夠猜測得到,那個老黑去找釘子戶的麻煩一定是受了指使,隻是劉雪妮萬萬想不到的是,在這種黑社會性質的團夥麵前,再現如今的年頭,有人居然還會挺身而出?
前幾天電視剛剛報道,不是撞了人回頭補上兩刀的,就是趁著人家救人然後偷東西的,再就是看著有人暈倒,一大群人在那指指點點看熱鬨的,還真是沒聽說有人敢未老百姓出頭跟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對著乾的。
“劉元,你說的這些跟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劉雪妮問道。
劉元耷拉著個腦袋,歎了口氣說:“哎,那老黑打不過楊明,而且聽說最近又放出來一個什麼一哥的,他現在忙著對付那個一哥,所以這段時間就在監視你們,後來發現你們住一起,有人說你們是那個楊明的女人,老黑一聽就讓我們先捆了你們再收拾那個楊明,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你們可不能判我啊,我家裡還有……。”
“得得得,行了吧你,誰不知道你小子孤兒院長大的,你還有什麼?”劉雪妮身邊的警員還沒等劉元訴苦就給劉元的話頂了回去。
會說的不如會聽的,劉雪妮也不笨,聽了這劉元的話後恍然大悟,合情合理,而且把所有事情都聯係起來想一想,似乎也很通順。
楊明恐怕就是發現了這些人要對自己動手,這才在幾天前提醒妹妹,哎,隻是當時自己還是誤會人家。
“劉元,我可告訴你,你的話我還會找彆人比對,如果發現你說謊,你知道後果,帶出去。”
劉元身後的警察把他給帶了出去。
之後,他們把六個人挨個都審了一遍,基本上沒什麼出入,不過在審光頭的時候,副所長也在當場,劉雪妮似乎還想深挖一下那個黑哥是怎麼回事,甚至是黑哥的背後,卻被副所長給製止了。
待到都審完,幾個警察回到了辦公室。
劉雪妮的臉色有些難看,副所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警服,半禿頂的頭型,他掃了一眼似乎看出來劉雪妮臉色有些不好看。
“雪妮啊,在那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
“嗬嗬,你個小妮子,我還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也不用多合計了,那天的事你不也聽說了麼,區分局的李局長都來了,當時就把那個老黑抓了,後來隻關了七天就放了,這麼說你還不懂麼?”
劉雪妮長的漂亮,十分招人喜歡,所以在派出所裡也很受歡迎,這副所長也有個女兒,不過現在去了國外,所以他對劉雪妮是格外的好,否則的話,這些話都沒有必要說。
劉雪妮看了看所長,其實她心裡也明白,隻不過這似乎和她當初在警校時候,老師講的都不一樣。
或者,這就是現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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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和齊彪兩個人一路趕往區直屬醫院。
快到的時候就給黃毛打了電話,等到了醫院大門,遠遠的就看到了黃毛。
黃毛急忙把他們帶到了病房。
這龍一鳴是老哥一個,走到哪哪就是家,所以現在除了兩個平時的哥們還在陪著外,沒有什麼親戚之類的人。
楊明到了病房,進去之後看到了龍一鳴。
臉上還有血跡,頭上纏著繃帶,身邊還掛著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