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熟悉著工作,楊明一邊問一些問題。
其實,楊明的工作能力是相當強的,他腦子本就十分靈敏,而且經驗豐富,所以很多文件類的工作,在馬雪和陳傑明的眼裡很繁瑣,在他的眼裡卻不算什麼。
但是,他必須要問,而且要問的很頻繁,甚至有時候問出來的問題,都是一些很腦殘的問題。
馬雪和陳傑明相當的耐心,一點一點的給楊明講解,可以說是口傳心授,如此一來,兩個人就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給一個剛剛接觸工作不久的人這麼多活,的確是有些太欺負人了。
所以,兩個人的潛意識中對楊明就有了些好感。
然而,這就是楊明想到得到的效果。
到了晚上下班,楊明收拾了一下,這才離開辦事處回家。
由於天色比較早,他先是到了趟醫院,買上一點水果,準備去看看龍一鳴。
不過他沒叫上齊彪。
一路趕到了醫院,直奔龍一鳴所在的病房,剛剛轉過樓梯的彎角,他就看到了那天的兩個人,此時站在病房外麵吸煙的就是那個花貓。
楊明點了點頭,心說:“還行,龍一這小子還算是交了些兄弟,也算沒白混。”
龍一鳴這個人比較倔,脾氣耿直,火氣旺盛,不過就是有一個優點,為人十分仗義,真是屬於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那種人,這種人不免會經常被人欺騙,甚至出賣,但也同樣能有幾個生死兄弟。
楊明邁步走了過去,那花貓正在抽煙,看到楊明靠近之後,臉色立時就變了,然後把手裡的香煙掐滅,迎上去幾步擋在了楊明的麵前。
皺了皺眉,楊明看了看這個花貓,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應該和他差不多的年紀,人長的挺普通,膚色黝黑,也是一頭的短發。
“站住,你乾什麼?”
楊明笑了笑,把手裡的水果往上拎了拎說:“嗬嗬,來看看我兄弟。”
花貓打量了一番楊明,顯得有些疑惑,這個人似乎見過,片刻之後才想起來,敢情就是那天訓斥一哥的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他不認識楊明,那天楊明來的時候有齊彪陪著,花貓和另一個人認識齊彪,所以看著楊明無禮但也沒敢怎麼樣,今天就不一樣了。
“哼哼,小子,我老大是你想見就見的?”花貓抖著腿,十分狂妄的看著楊明說。
“他醒了?”楊明也沒搭理他,看了看病房裡,不過由於角度不好也沒看見什麼,這才問了句。
“啊,早醒了,怎麼?我勸你還是回去吧,那天的事看在齊哥的份上我也沒和老大說,不然你就廢了。”
這花貓說起話了也是流裡流氣,而且表情十分猖狂,使得楊明很無奈,他倒不是因為花貓對他這麼無禮,隻是自己兄弟身邊都跟著這樣人,這還能有好?這個社會不是耍橫玩猛就混的開的,真正的強者靠的是腦子,往往最危險的人,絕對不會讓你看出來他有多強。
人家要的就是一擊致命。
這要是放在兩年前,憑著楊明的脾氣恐怕也就一拳轟過去了,但是現在,楊明非但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也沒理會花貓,稍稍改變了角度,準備繞過花貓進到病房裡。
不料花貓也橫挪了一步,再次擋在了楊明的麵前,他把手往牆上一按,手臂擋住了楊明的去路。
“呦、小子你還真是不知道好歹,你真要是把我老大惹怒了,弄斷你一條腿你信不信?”
“我信,我就是想看看他,見了麵就走。”楊明隱隱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開了,從裡麵又走出來一個人,楊明的記憶力好的驚人,雖然這個人衣著變了,但他也認識,就是當日的另一個人。
好像是叫什麼‘榔頭’的。
當然,這所謂的花貓榔頭都是外號,這些混的人基本上人人都有外號,他們喜歡彆人這樣叫他們。
“老貓,你乾嘛呢?”
“你瞅瞅,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又來了。”花貓笑道。
榔頭也看了看楊明,和花貓剛才一樣,想了一會這才想起來。
“你這是乾什麼呢?”
“我為他好啊,老大要是怒了,非收拾了他不可。”
“胡鬨呢麼,那天你也看見了,這小子是齊哥的朋友,齊哥也是咱們一哥的朋友,咋說也得給齊哥點麵子不是。”
花貓看了看榔頭,這才皺了皺眉,剛才的確是沒想那麼多。
楊明都聽見了,感覺這個榔頭人還不錯,這種人頭腦清醒,不會被情緒左右,起碼要比這個花貓穩重的多,花貓這種人,適合打打殺殺,但是卻乾不了什麼大事。
“你們兩個嘟囔什麼呢?”
病房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楊明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兄弟龍一鳴。
“哦,一哥,沒事,你來了個朋友。”
“什麼朋友?不見,讓他走,我沒有心情。”
花貓的臉上又顯出了得意的表情,但是榔頭卻是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為難。
“兄弟,你看這?”
榔頭有些歉意的對楊明說道。
“沒事,你跟他說我姓楊。”
花貓瞪了楊明一眼,心說你是不是太不知道好歹了,你以為你是誰,還提上姓名了,那就好使?
“我說你怎麼回事?你......。”
花貓又要說,榔頭用手拉了拉他,使得花貓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