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近一天一夜的時間,對於徐濤來說,相當於幾年那麼漫長。
自打楊明掛斷電話,徐濤滿腦子都是這件事。
這個人究竟是誰?
他究竟要乾什麼?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就沒有辦法做準備,徐濤真是頭一次碰見這種情況。
他翻來覆去的想,最近幾年,沒得罪誰,但要是往前想的話,那可太多了,排除不了是當初哪個被自己抓的,現在刑滿釋放了,記恨在心裡。
這太有可能了,販毒可都是重罪。
進去的少說都得十年八載,算來算去,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應該有放出來的。
他越這麼想,心裡就越是沒底。
如果真要是這種人,那問題可就難辦了,這種人無疑是衝著報仇來的,雖然現在說不要錢,那很可能是在折磨自己。
這段時間,不誇張的說,徐濤的頭發都白了一些。
兒子要回國了,後天他就要去機場接兒子。
到時候一家團圓。
一單間這事傳到老婆孩子耳朵裡,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其實,徐濤的老婆是個不錯的人,兒子也懂事,就算是這件事真被她們知道,也不一定就能怎樣,但是,徐濤不敢賭,這也是楊明的賭注。
現在,徐濤並沒在彆墅裡,也不在家裡。
他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還會來電話,真要是在家的時候,對方來了電話,萬一會讓老婆起疑。
所以,這些時間他都在外麵。
他有一個算是比較好的朋友,這個人楊明也碰見過,就是當初和楊明交手的那個豹哥。
龍翔集團打手裡麵挺有實力的一個。
豹哥當時被楊明打的不輕,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這才稍稍好轉一些,現在胳膊上還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畢竟都是練武的,身體素質相當好,這要是換了彆人,沒有百八十天恐怕是出不了院。
豹哥有個酒吧,由於兩個人挺對脾氣,所以關係一直不錯,說不上是莫逆之交,卻也算是哥們。
徐濤沒地方去,這段時間就泡在豹哥的酒吧裡。
楊明沒來電話之前,兩個人還在閒聊。
徐濤沒把自己的事跟豹哥說,反而聊著豹哥的事。
這徐濤還拿豹哥開玩笑。
“我說啊豹,你的伸手兄弟我見過,龍翔集團打手數百之多,你絕對是前五的人物,這是怎麼了啊?陰溝裡翻船了?”
啊豹歎了口氣。
“唉,彆提了,一說我就窩火,前幾天和少爺出去辦事,結果碰上一個硬茬子,年紀輕輕出手狠辣,兄弟我一個不小心吃了大虧。”
徐濤微微皺了皺眉。
“哦?去哪辦事?居然還有這樣人?”
“紅星市場啊,那裡有個叫夢如歌舞廳的,嘶.......對了,我倒是忘記了,兄弟,以前你是不是就在那混?”
啊豹就是一個打手,所以,上次秦遠去紅星市場的目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在龍翔集團裡了解的事情,甚至都未必有徐濤多。
不過,由於和徐濤的關係一直不錯,他知道徐濤的遭遇。
徐濤也歎了口氣。
“咱哥倆都不怎麼順。”
“嗬嗬,你那時候怎麼回事啊?聽說弄的挺大啊,上百人被一個人給耍了?”
徐濤被啊豹說到了心縫裡。
這件事無疑也是徐濤的一塊心病,但是他也挺無奈,當時他不止一次勸老黑,萬事小心,對方恐怕來者不善。
當時他對上峰彙報過。
上峰也沒當回事,就讓他全權負責,但是這老黑本來就對他很反感,最後行動的時候,基本上不聽他的指揮了,不然未必能走到這一步。
徐濤把自己的遭遇簡簡單單的和啊豹說了一遍。
這啊豹聽著聽著,後來在徐濤的話裡就談及到了楊明這個名字。
“等等兄弟,你是說,那個人叫,楊明?”
徐濤停下了話語。
“啊,對啊。”
“嘿,我說呢,又是這小子。”
徐濤看了看啊豹,僅此一句話徐濤就明白了,敢情把啊豹打成這樣的人,也是那個叫楊明。
原本,當時徐濤有點不服氣。
輸的有點冤,他認為要不是老黑太蠢的話,就憑一個楊明,不可能把他們連鍋都給端了。
一百多人,愣是沒宰了楊明。
反而被人家跑了不說,全都被人一勺會了。
他並沒見過楊明出手,隻認為楊明當時就是仗著腦子好使而已,所以,現在他很驚訝,能打敗啊豹的人,身手可想而知,而且聽啊豹所言,楊明把啊豹打成這樣,他自己好像連傷都沒負。
唉,看來,輸得不冤啊,一山還比一山高。
徐濤不免有些感慨。
啊豹這個人,習武之人,直腸子,當時沒打過楊明,心裡窩火是自然的,但是,他服。
不是人家對手,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挨打了隻能怪自己沒本事,怨天尤人那不是男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