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給財哥打電話了,財哥這個人行事低調,電話裡聽對方是政府的辦公人員,而且是拆遷辦的,他就是知道來的目的。
不過,這個財哥也想借著這次拆遷發一筆。
當時他就在一個包間裡,還有幾個客人,服務員說他沒在,這也是他的意思。
和劉峰說話的幾個男的,脾氣都挺大,三言兩語不合,其中一個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罵了一句後,上去就給劉峰一拳,直接打在劉峰的臉上,等劉峰起來的時候,門牙都被打掉了一顆,鼻子裡頓時流出了血。
“劉哥,你沒事吧,劉哥。”
劉峰手捂著鼻子,滿臉怨氣,看到手上都是血之後,怒氣更大了,他指著打他的那個人。
“你敢打我,我是政府的辦事員,你敢打我。”
“去你媽的,我管你是哪的,跑這裡來鬨事,我弄死你信不信。”
劉峰被嚇得後退一步,不過,在小張的麵前被打,這麵子他丟不下,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了電話。
“行,你小子給我等著,你有種。”
“草,還說是不是,老子今天廢了你。”
劉峰這才撥打了110報警電話,同時也給在綜合執法局的一個哥們打了電話,由於情緒激動,一時間想的也不周全,隻是通知了派出所和綜合執法局。
打人的那個人還想上去,卻被身邊的一個男人攔住。
“行了,打出了事不好交代,你,進去跟大哥說一聲情況。”
一個人往樓上跑,找到了財哥之後,把樓下發生的事情跟財哥學了一下,財哥聽後也感覺挺生氣,不過仔細分析,這小子應該不是有意鬨事來的,不然怎麼就帶著一個女人。
而且他現在已經報警了,事情還是不要鬨的太大為好,尤其現在是大白天的,真要是有什麼說法,擺下了道道,晚上咱們再解決。
於是,財哥帶著人來到了樓下。
“呦,這他媽誰動的手,還懂不懂規矩了?”財哥罵了一句。
劉峰一看,知道這位恐怕就是這裡的老大。
“你就是這裡的老大?”
財哥笑臉相迎,回道:“對,就是我,不好意思,我兄弟脾氣有點大,動手傷了這位兄弟,這樣,醫藥費我給拿了。”
“誰稀罕你的錢?”小張看到劉峰被打的滿嘴是血,心裡也有氣,可算是見到了對方的老大,而且這個老大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強橫,顯然是有示弱的意思,她這才鼓起了勇氣。
財哥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氣,瞬間卻真實出現過,但是財哥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嗬嗬,我兄弟不懂規矩,兄弟你就不要見怪了。”
劉峰也來了脾氣,怒道:“不懂規矩就可以動手打人,你以為你麼那是黑社會啊?黑社會怎麼樣?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們全蹲監獄。”
“老大,這小子剛才可能是打報警電話了。”
財哥的怒火直線攀升,越看這個劉峰越不順眼,而且他到現在就沒明白這兩個人是什麼套路,如果說是黑道的,有事說事,一般通常不會跟公安打交道,黑道有黑道解決問題的方法。
如果說是政府的,那也太裝逼了吧,張口一個政府,閉口一個政府,還直接往自己的腦袋上口黑社會的名頭,這是什麼意思?
要知道,這幾年打黑除惡工作的力度格外強大,是不是黑社會隻是彆人議論的,誰也不會自己拍著胸脯就說自己是黑社會,就是再牛的黑社會那也不是政府的對手。
“知道了,你帶兩個人去門口,一會應付一下。”
“是。”
於是,那個人就帶著幾個兄弟到了歌舞廳的門口。
而裡麵,財哥已經給足了劉峰麵子,這個時候他也有點怒火衝心。
“我說兄弟,彆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我呸,誰是你兄弟?不就仗著有臉破錢,找兩個破人,你以為你占山為王了呢啊?我告訴你,今天打了老子,老子讓你們付出十倍,我要封了你這個狗屁歌舞廳。”
劉峰此時的所言所行完全是被一種憤怒支持著,憤怒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他甚至沒有去多想自己的處境,他心裡就記住了一點,我是政府機關的工作人員,而且今天我來了,錯誤不在我,是你們的人先動的手,我現在已經報了警,一會警察就會到。
他心裡就記住了這些,但是他錯就錯在,有些事情,不一定是按照他想的套路來。
“嗬嗬,小子,你有種,不過你得有命離開這裡,給我帶上樓。”
“你們放開我,乾什麼,你們要乾什麼?放開我。”
“鬆開,彆抓著我,跟我沒關係,我跟他不是一起的。”小張也慌了,有人抓她往樓上拉,她鬼哭狼嚎的喊叫著,甚至最後都不承認是和劉峰一起來的。
就這樣,七八個人把劉峰和小張帶到了樓上的一個包間裡。
對小張,財哥的怒氣能差點,所以小張借著上廁所的機會給董青打了個電話,等再出來之後,就有人把她的手機給下了。
門口,派出所在十幾分鐘之後趕到。
綜合執法局的人隨後也到了,派出所是出公差,綜合執法局是私人的事,劉峰找的一個朋友在綜合執法局。
不過,這兩夥人,連劉峰麵都沒見到,而在包間裡的劉峰還在納悶,派出所的人怎麼還不來?再不來今天事可就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