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還是沒有任何消息,蘇沫的心好像一直沒有定下來,她原來以為自己是擔心楚瀟然,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大礙,但是那顆心卻還是懸在那裡。
清晨,當東方露出魚肚白,醫院裡也熱鬨了起來,走廊上不時傳來腳步聲。
楚瀟然的頭昏昏的,動一下猶如千斤重,恍惚中他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視線的就是那雪白的牆壁。
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左腿火辣辣的疼根本就抬不起來。
楚瀟然用力歪過頭,一抹黑色的頭發正鋪灑在潔白的床單上,白皙瘦弱的小手上壓著一顆他思念了好久的小腦袋。
楚瀟然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漣漪,他用力去夠蘇沫的小手指,可是離得太遠,身體太沉,隻能碰到她的幾根頭發。
不過能這樣的看著她也好。
寧靜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幾分鐘後,房間門被打開,醫生和護士進來查房。
蘇沫慢慢蘇醒了過來,看見有人進來馬上站了起來,轉過頭,正看到楚瀟然對她笑。
那個笑容那麼吃力,卻還是笑了很久。
“你醒啦,怎麼不叫我?”蘇沫欲上前,可是卻被醫生護士請出了病房。
站在門口,蘇沫看到他們正在給楚瀟然檢查和換藥。
看他神誌清醒,蘇沫也為他感到高興,來到走廊的一邊,蘇沫再次將電話撥通了過去,可是麵具男那邊還是沒有開機。
蘇沫的心一下子就沉了幾分,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悶悶不樂,曾幾何時她多希望麵具男能夠下落不明,可是今天怎麼會這麼不安心。
病房裡,醫生和護士都表示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能第二天就恢複這麼好的當真是奇跡。
好在楚瀟然年輕,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見醫生們離開,楚瀟然叫住了一旁的小護士:“幫我找個充電器。”
蘇沫一直握著手機,可是麵具男的電話始終都沒有到來,卻等來了主任的電話。
“蘇沫,你知不知道你無故曠工兩天了?”
主任在電話那裡大聲的咆哮著,蘇沫這才想起來竟然都沒有請假,可是理由再多,曠工就是曠工,這個月的全勤和獎金都沒了,還被扣了三倍的工資。
什麼叫禍不單行,恐怕指的就是這個了。
蘇沫覺得自己轉正的希望越來越渺小了,一想到父母和弟弟,頓時又覺得壓力山大。
叮咚。
一條短信飛進了蘇沫的手機上。
彷徨的她點開短信界麵,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不禁用手捂住了嘴。
短信寫著:“我出國有些事情,過段時間回來!”
“還以為這個家夥人間蒸發了呢,這樣一來自己就自由了,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