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二公子叫她做的事是大公子最不喜的事,叫她隻能拒絕,沒有彆的法子。
阿佩幫著她打下手,似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依姑娘的身份,這些零散瑣碎的活,也可以不做的。”
“那怎麼成,即便是再受寵的寵婢,說到底也就隻是個婢,斷然不能忘了身份。”
阿佩抿了抿唇,沒說什麼,但文盈似能感覺出來,阿佩大抵是覺得她沒什麼出息,已經做了半個主子,竟還是這種心思。
文盈看著她,終於開始問她的來曆:“我瞧你規矩也是好的,為人也踏實勤懇,為何會從之前的主家出來了?”
阿佩手上一頓,沉默一瞬才道:“家中犯了事,被抄了家,自是留不得了。”
文盈有些後悔問了,她也暗暗猜測過緣由,竟不曾想是因為這個。
“既然已從上個主家中出來,為何還要到旁人府中為婢?”
“被抄了家,主家銀錢皆充了公,我們這些奴仆亦是如此,是順手留下使喚,還是繼續買賣了去了,哪裡是奴婢能做得了主的。”
阿佩似是說到了上心事,語氣照比平常沉了不少:“若是沒了奴籍還好,身上背著奴籍,去哪也都是被買賣的命。”
文盈也是奴籍,如今她的身契還在夫人手中,想來日後大公子也會想辦法討要過來罷,隻是無論這個身契在誰手中,都不可能落在她手中去。
大抵是生出了些同為奴婢的心酸,亦或者是內心深處的話無法同人來言說,身邊也無人能懂她,文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若是我也能出府便好了。”
阿佩耳朵倒是尖,雖是聽清了,但卻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奴婢來了這些時日,瞧著大公子待姑娘也是極好的,姑娘怎得又想出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