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文盈一雙眼無助地瞪著,大公子的臉一半明一半暗,叫她方才因恐懼而緊抓住他衣襟要掙脫的手,慢慢收了回來。
陸從袛瞧見她不準備隨便吼叫,便鬆開了手,給她說話的機會。
“李媽媽畢竟是夏姑娘身邊的人,奴婢也不好隨便處置了去,還是等公子你來做主罷。”
陸從袛側身坐在文盈的床榻邊沿,身上帶著外麵的寒氣,一個勁兒地往文盈衾被裡麵來鑽,叫她下意識緊了緊被子。
“你既覺得受了委屈,心裡怎會不想出這口氣,在我麵前,不必假裝什麼大度。”
文盈覺得他這話說的怪怪的,唇角動了動,乾巴巴地道出一句:“奴婢沒這個意思。”
“沒有?沒有你為何要指使阿佩同墨一說那些話。”
文盈分明已經習慣了大公子這自以為是的定論,但卻還是因為他這話心上快跳了幾下。
不是因為心虛,而是覺得因為自己,竟讓阿佩發自內心的維護與不甘,變成了受人指使。
她呼吸重了些:“公子誤會了,阿佩性子直率,所言所行都是法子內心,更何況她才來多久,哪裡能同奴婢配合的這般默契,奴婢如何一個眼神就能指使得了她呢。”
尋常人家主子身邊近身伺候的人,大多數都是從小帶在身邊形影不離,日子久了便生出了默契。
像文盈這種後來的主子,和阿佩這種後招的奴婢,又哪裡來的一條心。
“阿佩來的日子是短,但這麼說來,對你倒是忠心耿耿,替你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