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妃漱了口,聲音清亮了不少,語調也是緩緩的,沒有什麼盛氣淩人,反倒是叫人有放下心裡雜念的衝動,隻安靜聽著她說話。
“你叫文盈是罷?我聽說過你,也不知從袛同你說了沒有,他在邊關之時,師從我的父親,算起來,我還是他師姐,從前沒見他身邊有什麼人,父親還曾以為他執念太深,沒了人氣。”
文盈點了點頭,卻是沒說話。
她有些分辨不出來皇妃這話,究竟是好話,還是暗地裡的嘲諷。
畢竟以往有人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內裡的意思都是一樣的。
是她,將一個一心為朝廷效力之人,勾搭得動了凡心。
但三皇妃卻好似同那些人不同的,她稍稍想了想才開口:“奴婢身份低賤,在公子身邊侍奉,實在是有些高攀了。”
三皇妃也沉默一瞬,而後低低笑了一聲,語調裡多了些疏遠的意思來:“你日後也還是從袛身邊袛人了,這般畏手畏腳,張口閉口都是什麼身份、高攀,實在是不成樣子。”
文盈手攥的緊了緊,張了張口想解釋,卻怕自己說錯了話,反倒是成了頂撞。
三皇妃語氣慢慢冷淡了下來:“行了,膽子這般小,同我說兩句話,可彆下破了膽子,醉泱,送她去後花園隨便玩玩去罷。”
她抿了口茶:“給她個湯婆子,這般冷的天,若是凍壞了,從袛來要人,我身邊可還不過去這般膽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