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輕輕歎了一聲:“三公子明年也該成親了,最近讀書很是用功呢,管他能不能考上功名,也是給嶽丈家留個好印象,他不出去耍,那些陰私的消息也帶不回來了。”
文盈寬慰她這是好事,但文嫣卻並不覺得好。
“三公子思了進取、走了征途,還哪有我的位置?日後他和黃家姑娘琴瑟和鳴,我豈不是成了礙眼的蚊子血了?”
文嫣並不覺得自己這念頭有什麼不對,但說完還是難免有些心虛:“我也不是盼著三公子不好,他待我好,我哪裡能盼他壞呢?要不他也是相府裡的公子,即便是沒有功名傍身,有二公子這個寬厚的兄長,日後也不會愁吃穿,那般用功做什麼勁兒呢?”
文盈沒答話,她隻是挽著文嫣的手安靜走著。
她從前怎麼沒發現,文嫣的念頭這般狹隘呢?
倒不是她希望文嫣全然無私,對三公子掏心掏肺,但這番話聽見耳朵裡,就好似要跟三公子一起爛在陸府一般,實在是對未來日子生不出什麼美好盼頭來。
文嫣好像還要繼續絮叨這些話,但卻突然頓住腳步,伸手指著麵前的人影:“你瞧瞧,那是不是文憐?旁邊站著的......莫不是二公子罷?”
都是極為熟悉的人,文盈先她一步認出了兩人。
還不等反應,文嫣便拉著她往小路上走,慢慢靠近了過去。
初時隻能聽到文憐口中的隔壁字眼,什麼姑爺、孩子的。
待靠近了些,便聽二公子道:“文憐,你這話便不要再同旁人說起了,你如今已是大姐夫身邊的人。”
頓了頓,他又道:“文盈如今也早在大哥身邊侍奉,從前那些往事,切莫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