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文盈看著大公子,覺得他好似被什麼邪祟東西附體了般。
這種話,哪裡像是能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她欲言又止了半響,終於開了口:“公子是故意揶揄奴婢呢?”
“為何這般說?”
“好端端的,公子叫奴婢喚這個又是為何?”
陸從袛心裡有些不舒服,即便是沒有這事,她也是他的人,甚至說跟了他這麼久,做了這麼久的真夫妻,他就是平白無故叫她喚一聲夫君又能如何?
何必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
“你這般去合州,名頭是寵妾,你左一聲公子右一聲公子,你說你是寵妾,誰會信?”
陸從袛麵上認真的很,好像自己提出這個要求裡,沒有夾雜自己半分私心。
“我知你麵皮薄,本也不是什麼嬌縱的人,咱們這一行去合州,馬車怎麼也要走上八九日,我每日帶你練習些,你也好能撐得到入城才行。”
陸從袛本也不是喜歡兒女情長之人,之前也未曾覺得夫君二字有什麼額外的作用與意義。
他隻是覺得,這是在平常不過的稱呼,叫與不叫都沒什麼,但卻沒想到,文盈竟這般抗拒,甚至用這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好似他在故意誆她喊這一聲般。
“公子當真是這麼想的?”
文盈還是不喊叫,陸從袛看著她這般,心裡也是堵了一口氣,冷笑一聲:“信不信由你,左右這幾日你自己練習著罷,這事若是辦砸了,咱們最差也就是一起死在合州,也不妨事。”
文盈一噎,唇角稍稍動了動,看著大公子將頭回轉過去,直接閉上眼睛不願理她了。
她有些頹喪,縮著身子坐在他身邊,到底還是不願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