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應了一聲是,皆按規矩排列站好了,隻是人是站著了,眼神卻跟著兩人一直往屋裡走去。
這些兵有些人是跟著陸從袛在外打過仗的,也有些是被他親自訓過的,都見過了他淩厲模樣,卻從未見過他流露出柔情。
今日可倒是開了眼,既是知道了他看似不近女色,但實際上是家有美妾誰都看不上眼,甚至二人感情這般深,竟是連分開一個月都不願意,居然什麼都不管不顧便過了來。
陸從袛不知自己正和文盈被外麵的人念叨在口中、尋思在心裡,進屋第一件事便是將手上的血都洗下去,而後專心找創傷藥來。
“脫了罷。”
文盈怔,畢竟光天化日之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雖說她同大公子也在白日裡行過房事,但畢竟是在冬日裡,脫衣服的時候她都是在被子裡的,什麼時候這樣在大公子的注視下脫過?
她動作很慢,陸從袛隻看著她:“害羞?”
他頓了頓:“若是你不願意我來,叫墨一來也行。”
文盈手上一個力道沒用好,險些扯到自己的傷口。
她抬頭時麵上已經泛起了星星點點的紅,滿臉的不可置信:“公子,墨一畢竟是外男。”
“是,也是個能確定待你沒邪心的外男。”
陸從袛似是沒意識到自己話中這意思般,看著文盈終是忍著羞惱將衣服脫下,隻著一件肚兜。
他俯身半跪在文盈麵前,一點點用扁條將藥塗上去。
聽得文盈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便也學著文盈給他上藥時的模樣,慢慢湊上去,對著她的傷口吹了吹。
文盈隻覺得肩膀處酥酥麻麻泛起癢意來,這癢意混合著疼交織著攻擊她,叫她下意識往後躲。
但大公子卻是伸手扣住了她另一邊完好肩膀:“彆亂動。”
“公子,奴婢有些不喜歡。”
“慢慢便好了,這傷得養個幾日才成。”
陸從袛頓了頓,抬頭看她,許是因為太近,他似都能看清文盈瞳眸輕輕顫抖著。
“你之前叫夫君還是不適應,我見你方才喚的還很是熟練。”
他點點頭:“喚我大名的時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