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落在陸從袛與文盈二人身上,喃喃道:“如此看來,還真說不準,他究竟是孝還是不孝。”
因對母親的孝順而怨懟父親,如何能說成不孝?
眼瞧著杜宸蘭對陸從袛的感情複雜了起來,不敢靠近卻又好似冥冥之中被吸引著,朱吟語側身見過她看著陸從袛他們的視線擋住:“快些回去罷,你娘該擔心了。”
杜宸蘭咬咬唇,這時終於點了點頭,連之前想要蹲守陸從袛,然後去尋他說兩句話的念頭也在此刻全然壓了下去,不敢再升起。
而上了船的文盈才後知後覺後悔起來,她咬著唇,視線落在映著月光與燈燭光亮的湖麵上:“公子,妾有些難受。”
陸從袛因擔心而蹙眉,他拉著她的手,感受到了她指尖的微涼:“怎麼了?”
“暈,想吐。”
陸從袛當即反應過來,伸手為她倒了杯茶遞過去,苦笑不得:“湖中行船你都暈,若是日後有機會在海上行船,你又當如何?”
文盈因為難受得很而說不出話,但卻並不讚同大公子所言。
她之前剛坐馬車之時還會頭暈想吐呢,後來坐多了不也好了嗎?她想,若是真有海上行船的機會,給她時間稍稍緩和,她也能適應的。
“罷了,今日先會府罷。”
這怎麼能行?
文盈舍不得走,但卻沒力氣說話,之時順著船舫行進的晃蕩帶著她的力氣,一股勁壓在了要起身叫船夫掉頭的陸從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