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自不會叫人白從自己這裡探聽了消息去,在她指尖搭在自己腕脈上時,他低聲道:“姑娘,不知過些時日可需到在下家中為內子再瞧一瞧身子?”
這便是要叫她複診了。
朱吟語眸光未變:“這是自然,小女也好將藥方精改一番。”
言罷,她斂了眸子,將心神專心投到診脈之中。
隻是幾息的功夫,她隻能品得出來陸從袛身子康健有力,比她瞧過的所有人身子底子都要好,甚至比她自己的都要好。
也是難怪,難怪這個人能在戰場上混出個名堂來。
她的指尖稍稍有些發熱,便將手從陸從袛的腕子上移開:“小女才疏學淺,把不懂大人的脈象,實在慚愧。”
“朱姑娘自謙了。”陸從袛轉了轉腕子,對著兩個姑娘稍稍頷首,轉身便又走到太陽當中去。
他似是早就看明白了她們二人出現在這的緣由,把過脈後,走的半點不曾留戀。
可是要留戀什麼呢?
杜宸蘭覺得,自己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麵前,他怎得連話都不知多說上兩句呢?
她氣的跺了下腳,專而看向正垂眸深思的朱吟語,有些緊張道:“可診出什麼來了?”
“他身子很好。”朱吟語搖搖頭,“照比我素日裡瞧過脈的女子好的多,自是沒有月事不準,亦或者產後虧虛,但能不能有子嗣,這我就看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