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節搖搖頭,那飛鴿上什麼都沒說。
他們收到飛鴿,便是上麵安排什麼,他們便去做什麼,本也不會去問什麼緣由。
文盈手攥得緊了緊,她無比希望這個飛鴿是大公子為了叫她不去鴰州而隨便編排的借口,隻是她視線掃過旁邊被她帶著的三十餘人,便又覺得大公子那話可信。
想來本就是能用的人就不多,她便更不能毛毛然然還是去了鴰州。
“那邊聽來信中安排罷。”
以節鬆了口氣,飛鴿傳來的消息乃是軍令,是萬萬不可違背的,他生怕文盈在這時候不聽從,那他是聽軍令了,還是聽小夫人的?
幸而一切順利,他忙去跟弟兄們商討如何離開進城,隨後一群人走了兩日,終是到附近州縣中。
文盈還記得大公子的,她直接尋了一家客棧,一行人偽裝出來走鏢,一並在客棧之中住下。
等著大公子來消息的日子是難挨的,即便是在客棧之中有吃有喝,比這小半月來的騎馬趕路舒坦很多,但她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一直到在客棧之中住下的第三日,她聽著外麵窸窸窣窣有動靜,夜半時候緊張地從床榻上坐起。
卻正好聽見外麵有人道:“主子,陸從袛的人都在這裡,是殺還是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