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早早的被崔嬤嬤扶著去梳妝打扮了一番，外觀看著要比從前好的太多了，隻是她眼神中的狀態，一如既往地渙散無神。
她穿戴整齊地在院子門口坐著，看到楊老太太的到來後，藍若眼神中閃爍著些許亮光，忙著喚了一聲。
“老夫人，你怎麼來了！”
楊老太太看到李氏那瘦小的骨骼以及蒼白的臉，讓人看著著實心痛，若不是李氏是她家女兒的唯一記掛，她也不會過來一趟。
楊老太太輕聲詢問：“柔兒，你難道不知道雅兒的事情嗎，她出事了，你為何不願意過去一趟？”
李氏始終是渾渾噩噩的，她抬頭靜靜看著楊老太太。
楊老太太盯了片刻中，心中不由有些許惱怒，轉頭看向藍老太太：“這，柔兒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藍老太太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藍若走上前來，道：“回稟老夫人，姨娘這是有心病。”
她一語雙關，目光又看向了周圍。
楊老太太是打心底討厭藍若的，她覺得藍若步步為營，仗著母家在京城裡為所欲為。
她的眼睛也朝著四周看了過去，看著閣樓外麵院子裡上上下下，茶盞上，桌子上，甚至是那石子地上都貼滿了黃色的畫符。
這種場景，楊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見，不禁楞在了原地。
孫氏看的很是清楚，不禁開口：“這，這些是──”
孫氏盯著李氏看，話也是對她詢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