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到最後一刻,才知道了睿王班師回朝的消息,匆匆趕過去的時候,連鬥篷都沒來得及披上一件,本就身子弱的她在寒風中很輕易地就感染了風寒。

可如今,她不僅給自己加了大氅,還暖了湯婆子,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竟是半點也感受不到寒意。

辭年也是如此。

至於玉恒,隻是隨口吩咐了白術,麵上看得過去也就可以了。

若是那曦娘看到這種場景忍耐不住說些什麼,那就再好不過了,就算耐得住,也沒關係,她有的是細碎的法子折磨人。

巳時三刻,大乾的軍隊出現在了城門口。

睿王蕭洛懷裡,攬著一個一襲紅衣的美嬌娘,兩人同乘一匹馬,緩緩駛過城門口。

“母妃,父王懷裡那個,以後會是我和弟弟的小娘嗎?”

說這話的是辭年,聲音不算大,卻著實讓周圍的人都聽了進去。

“才不是!她不是小娘!”這是玉恒反駁的聲音。

玉恒自小便跟在曦娘身邊,沒學什麼大道理,一心想著幫他娘上位,自然不會多沉得住氣。

何姣姣笑著看向玉恒,“玉恒,你是不是知道,這位姑娘是什麼人?”

“我......我不知道。”

何姣姣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她隻知道,睿王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裡。

很快,何姣姣就把流言放了出去:睿王妃很快就要下堂了,和睿王同乘一匹馬的那個女子,才是睿王的心愛之人。

當天晚上,從宮裡回來之後,蕭洛來見了何姣姣一麵。

“母妃中意的那個叫玉恒的孩子,今日怎麼穿得那樣單薄?”

瞧瞧,幾年沒見,他不關心她的近況,張口便要為他的寶貝兒子討回公道。

“王爺有所不知,玉恒那孩子之前應當是嬌養長大的,有些脾氣不說,而且體格子很好,怎麼都不肯披上鬥篷,這才沒有給他準備。”

頓了頓,何姣姣又接著開口,“倒是辭年那孩子,和我一樣是個體弱的,該要好好照顧著才是。”

話音剛落,何姣姣像模像樣的咳嗽了兩聲。

隻是蕭洛卻恍若未聞,轉身去了前院歇息。

何姣姣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將睿王和睿王妃形同陌路的事情又傳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睿王府的事情就傳了個沸沸揚揚,就連宮裡都聽到了些許風聲。

溫貴妃不得不讓人來,將蕭洛請了過去。

“洛兒,不是告訴你,要千萬穩住你的睿王妃嗎?”

溫太妃的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母妃,她昨日沒有照顧好玉恒,還......”

蕭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貴妃給打斷了,“玉恒自小在邊關跟著你長大,自然不會嬌弱,就算是少穿一件鬥篷,想來也不會感染了風寒,倒是你,騎馬帶著曦娘招搖過市,現在流言紛紛,你打算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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