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妄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氣笑的。
什麼仇什麼怨啊?
“不必放在心上。”
他好歹也是蕭洛的皇叔,真以為他沒兩分手段不成?
頓了頓,蕭妄又開口,“彆讓蕭洛發現了王妃的動作。”
清風和木羽相視一眼:王爺這是......不僅不介意睿王妃拿他擋槍,反而還要替睿王妃遮掩?
“是,王爺。”
兩人頷首應下。
清風下去安排後,木羽在殿裡伺候。
其實他一早便知道自家王爺的心思,那年,一紙詔書,那位成了睿王妃,自家王爺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緩過神來後,便一直對付睿王殿下。
各種意義上的對付。
偏偏還半點不落人把柄,睿王一度以為是自己流年不利,宮裡那位甚至還專門請過法師來給睿王殿下驅邪。
......
因為曦娘和玉恒那個私生子的緣故,京中流言紛紛,禮部尚書劉同甫更是毫不客氣的在早朝上參了蕭洛一本。
“陛下,臣有本奏!睿王殿下與睿王妃的親事乃是先帝賜婚,如今睿王殿下帶著外室招搖撞市,實在不妥!”
劉同甫吹胡子瞪眼,這若是他的親兒子,他非把他打回娘肚子裡回爐重造不可!
忘了說,劉同甫是太傅何森的門生之一,再加上這件事本就是蕭洛做得不對,劉同甫自然要替老師的女兒出這口惡氣。
朝堂上,蕭洛麵色難堪,“回稟父皇,兒臣在邊疆與那女子相識,她曾與兒臣有救命之恩,父皇自小教導兒臣要知恩圖報,她一個孤女,兒臣不敢怠慢,這才帶她回京。”
蕭妄折扇輕搖,笑著接過話頭,“賢侄兒還真是宅心仁厚,不像我,我最多給她尋個住處安頓好,斷不會帶她入京。”
劉同甫和蕭妄一唱一和,“裕親王殿下言之有理!”
“臣附議!”
這是何森的聲音。
一時間,文武百官竊竊私語,蕭洛麵上一會青一會白,煞是精彩。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蕭文彬上前,躬身一禮,“父皇,三弟年紀小,做事有些欠妥當也是常事,還請父皇看在三弟軍功在身的份上,少些責罰。”
太子蕭文彬輕飄飄的一句話,看似是給蕭洛求情,實際上輕而易舉就給蕭洛定下了罪名。
蕭洛的臉色更加難看。
若說蕭妄是直來直去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自己這位大皇兄便是正兒八經的軟刀子了。
“三弟,快些給父皇認錯。”
蕭文彬催促了一句。
蕭洛忍了又忍,按捺不發,“父皇,兒臣自知此舉略有不妥,甘願受罰。”
“啟奏陛下,睿王殿下剛剛勞軍歸來,若此時罰了睿王殿下,隻怕會亂軍心。”睿王黨的一個官員開口,為蕭洛求情。
“欸,大人此言差矣,洛兒都認了錯了,大人又何必再計較這些?”蕭妄搖著扇子,不緊不慢的補了一句。
這般說著,蕭妄很是狂妄的看向上首坐著的老皇帝。
他這個皇兄想要包庇那不成器的兒子,也得看他給不給這個麵子。
萬般無奈之下,老皇帝隻得當眾訓斥了蕭洛幾句,又罰了他兩個月的月俸,才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