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洛說了計劃後,沉思片刻,“可找欽天監問過天象了?”
蕭洛不以為然,“母妃放心就是,以往年年六月梅雨,百姓受災,難不成今年兒子想成事,這天象便改了不成?”
他又不是那等流年不利的體質。
若是何姣姣聽了這話,隻怕要笑彎了眉眼。
蕭洛此人,有野心,有抱負,也有兩分能力,但太自負,太好麵子,注定了他走不長遠。
溫貴妃倒沒有蕭洛那般的想當然,“還是慎重些好,你父皇也說過,謹慎妥帖是你的長處,好生揣著,可別丟了。”
聽溫貴妃這樣說,蕭洛也正了正神色,“母妃放心,兒子省得,稍後兒子便差人往欽天監那邊去一趟。”
“洛兒,此事定當仔細地去辦,現在滿朝文武可都盯著你們幾個兄弟呢,說句大不敬的,你父皇也就這兩年的事兒了,這等緊要關頭,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
溫貴妃對這個兒子一貫在意,再加上事關那個位子,自然慎之又慎,“朝廷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這些道理蕭洛自然懂得,便也就點頭應下了。
溫貴妃還不錯時的提起何姣姣,“洛兒啊,你大事未成之前,一定要好好對何姣姣,切不可以意氣用事。”
這般說著,溫貴妃輕輕搭上了蕭洛的胳膊,頗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她那性子確實不討喜,但她背後的是何森,何森可是三朝元老,門生遍布......”
蕭洛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打斷溫貴妃的話,“母妃,兒子也想好好待她,可那女人實在不懂規矩,竟然敢苛待玉恒,何森那個老東西也是,都把女兒嫁給兒子了,卻始終不肯站隊,著實可恨!”
溫貴妃自然溫聲細語的勸著,“洛兒,母妃知道你看不上何姣姣,可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來日你們兄弟幾個鬥起來,何森背後的無數文臣,本就是一股勢力,這些還用母妃教你?”
蕭洛抿唇,“母妃說的是,不過何姣姣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兒子總覺得她有事瞞著我。”
溫貴妃的確也有此感,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今正是用人之時,自然不能跟何家撕破臉皮,便也隻能讓蕭洛多多擔待些。
頓了頓,蕭洛又接著開口,“母妃,兒子何時可以迎曦娘入府?她畢竟無名無分的跟了兒子好幾年,又生下了您的第一個孫兒,兒子屬實不忍心看她忍受相思之苦,還望母妃過早打算,好讓兒子放心。”
溫貴妃看自家兒子滿腦子的情情愛愛,柳眉微蹙,麵上不由得帶了兩分慍色,“愚蠢!洛兒,如今是什麼時候,你還想著兒女情長?現在,半分都馬虎不得,切不可出現任何差錯!你如今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曦娘,你到底還想不想當皇帝了?”
被溫貴妃這麼一罵,蕭洛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起身,單膝跪在溫貴妃身前,“母妃莫氣,兒子失言了!”
溫貴妃真是恨鐵不成鋼,也真是想見識見識這個曦娘有什麼魔力迷的她兒子不知輕重。
可偏偏自家兒子護得緊,她幾次提起要見見那個叫曦娘的女人,都被兒子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洛兒,他日等你繼承大業,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這個時候爭一時的長短?”
溫貴妃這般推心置腹,蕭洛聞言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的確,現在當務之急,是進一步收攏民心。
是以蕭洛沒有過多在宮中逗留,便打道回府了。
本想籠絡籠絡何姣姣,不曾想管家卻告訴他,何姣姣已經在半個時辰前出府了!
這個女人,真是愈發不懂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