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姣姣還是讓白術帶著他過來了。
她貴為睿王妃,還不能有幾個伺候的了?
此刻,玉恒作為蕭洛的親兒子,靜靜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辭年與蕭洛、何姣姣之間的互動上。
他身穿錦繡華服,卻掩蓋不住內心的複雜情緒。
玉恒看著辭年那稚氣未脫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嫉妒與不甘。
明明他才是父王的兒子!
可是這話,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娘親多次耳提麵命,他的身世,是不能給外人知道的,除非這場儀式中,被過繼到睿王府的人是他。
他才能在人前名正言順的叫蕭洛一聲父王。
玉恒抿唇,眸子死死地盯著何姣姣,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的娘親就是睿王府名正言順的睿王妃,他就是睿王府名正言順的世子!
可現在,他隻能作為辭年的伴讀,待在睿王府,甚至都不能在人前叫蕭洛一聲“父親”,更不能隨時隨地見到娘親。
想到這裡,玉恒眸底的情緒幾乎實質化了兩分。
何姣姣自然沒有錯過玉恒怨毒的目光,微微歪頭,笑得很是和善。
隻是這一幕落在玉恒眼裡,顯得格外諷刺。
玉恒看向蕭洛,就見蕭洛微不可聞的衝他搖了搖頭。
玉恒雖然年紀小,但也明白蕭洛的意思,父親這是在告誡他,不要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
他必須控製自己的情緒,保持冷靜與理智,不能讓皇祖父看出他的不滿與嫉妒,更不能讓外人看出他內心的怨怒。
因此,玉恒隻能將不甘與嫉妒深藏在心底,寬廣的袖子掩蓋下,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心,使自己麵上可以保持足夠的微笑與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