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林立,多少門派想要吞並他們梅花宮,老不羞對此心知肚明。
若是這密信一路順遂的傳到了蕭洛手中,中間無人攔截的話,蕭洛若是可信倒也就罷了,畢竟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
可自己讓人將他的親生兒子擄了來,萬一蕭洛心中不忿,拿著那密信去找了跟他作對的江湖門派......
後果不堪設想!
即便是這封密信,沒有到蕭洛手中,而是中途被人截取。
無論是哪個門派,都夠他喝一壺的!
玉恒到底是蕭洛嬌生慣養長大的公子哥,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
因而玉恒回答老不羞的問題時,聲音都是止不住的發顫,“知......知罪。”
玉恒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微弱,幾乎都聽不真切。
“本座好心好意讓人帶你來這梅花宮,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竟敢偷竊信件,更是意圖將此事泄露出去,簡直是膽大妄為!”
老不羞怒喝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玉恒的身體一顫,顯然是被老不羞的怒氣給嚇傻了。
玉恒知道,無論自己如何解釋,都無法取得老不羞的信任了。
彆說他現在才七歲,心智有限,便是他十七歲、二十七歲,隻怕在這個高手如雲的梅花宮裡,也鬥不過麵前這位根本不知具體年歲的梅花宮宮主。
他隻能默默地承受著即將到來的懲罰。
老不羞揮了揮手,一名心腹立刻上前,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板。
玉恒抬頭看了一眼,正是那晚潛入他的房間帶他來到這鬼地方的那個黑衣人。
沒想到竟然還是老不羞的心腹。
隨著老不羞的示意,那名心腹麵無表情地舉起木板,狠狠地砸在玉恒的背上。
木板落下的聲音清脆而刺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次砸下去,都伴隨著玉恒的一聲悶哼聲。
老不羞的那名心腹在“行刑”前,伸手點了他的啞穴,美名其曰是怕他不抗揍擾了老不羞的清靜。
板子如同雨點般落下,數不清的次數讓玉恒的背部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他咬著牙,緊閉著雙眼,任由疼痛在體內肆虐。
好疼。
真的好疼。
可他被人點了啞穴,不能喊叫,也不能求饒,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緩慢,每一秒都如同刀割般煎熬。
玉恒的意識開始模糊,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仿佛跌入了一個無儘的深淵。
就在玉恒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老不羞似乎終於看夠了熱鬨,有些蒼老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夠了。”
他揮了揮手,讓心腹停下手中的動作。
玉恒的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他的背部已經血肉模糊,衣衫被鮮血染紅,看上去觸目驚心。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隻有一雙空洞的眼睛還在微微顫動。
昭示著這人還活著。
老不羞站起身,走到玉恒的身邊,蹲下身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