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洛這樣說,何姣姣彎了彎唇角,再開口時聲音裡透著一絲冷意,“妾身認為,玉恒身為辭年的伴讀,應當與辭年一同前往書院學習,不可因任何私事而荒廢學業。”
最後半句話,何姣姣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蕭洛聞言,臉色一沉,“本王說了,玉恒之事,本王自有安排。他近日身體不適,需要在家中休養。”
“家?本王妃怎得不知,偌大的睿王府幾時成了一個伴讀的家?說得好聽了是世子的伴讀,說得難聽了,在王府裡連半個主子都算不上,怎得王府就成了他的家了?”
何姣姣的聲音並未遮掩,一時間,周圍來來往往的下人不少都放慢了步子,隻恨不能耳朵生得再長些,將王府裡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事兒聽得更清楚些。
蕭洛一噎,剛要說什麼,就聽何姣姣笑著開口,“若是那玉恒真的勝任不了這世子伴讀的位子,那不如......便趕出府去?”
何姣姣言笑晏晏,說出來的話卻讓蕭洛有些頭皮發麻。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在打這個主意!
“不可!”
他好不容易才找了個由頭將玉恒接到王府照料,怎麼能說送走就送走?
那可是他親兒子!
“為何?”
何姣姣卻不為所動,繼續開口,“殿下,妾身明白您疼愛玉恒,但規矩不可廢。辭年畢竟身為王府的嫡子,他的伴讀豈能如此隨意?妾身認為,玉恒即便身體不適,也應儘力前往書院,以彰顯王府的威嚴。”
蕭洛的眉頭越皺越緊,就連聲音也冷了下來,“何姣姣,你不要太過分了!”
何姣姣嘴角的笑意漸深,她上前兩步,湊到蕭洛耳邊,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殿下,究竟是誰更過分一些?殿下以為,妾身真的不知道,那玉恒是您的親生骨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