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們大理寺和京兆府那邊,聯合調查事情的線索,但最多的線索不過是些流言,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實質性的證據。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這些流言蜚語並非空穴來風,但他們為官多年,也知道單憑流言蜚語,做不得真。
因而,曦娘雖然一直在他大理寺扣押著,但一直並未提審。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女子會這麼快就鬆口。
沉默片刻,林墨揮手,示意獄卒們退下,然後走到“假曦娘”麵前,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又要陳何情,訴何事?”
“假曦娘”深吸一口氣,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她緩緩道,“其實,罪婦是敵國的細作,之所以潛伏在睿王殿下身邊,也是為了順利來到京城。”
說著,“假曦娘”從懷裡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她顫抖著雙手將瓷瓶遞給林墨,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大人請看,這是罪婦從南蠻帶來的蠱蟲。罪婦本是敵國的細作,潛入京城就是為了複仇。”
“罪婦利用蠱蟲控製了蕭洛,讓他為罪婦所用。但如今,罪婦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罪婦願意坦白一切,隻求大人能給罪婦一個痛快。”
林墨接過瓷瓶,仔細端詳著,那瓶身描繪著奇異的圖騰,的確是南蠻一帶的特色,瓶身更是散發著淡淡的異香。
但若真是敵國國君派來的細作,又會這麼快就不打自招?
“你為何要這麼做?”林墨沉聲問道。
“假曦娘”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緩了緩,才慢慢開口,神情呆滯,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一般,“罪婦......罪婦是為了複仇。”
“罪婦的家人是南蠻邊境的小販,因為兩國交戰,被蕭洛所害。罪婦潛入京城,就是為了找到機會報仇......報複皇帝,報複蕭洛......罪婦利用蠱蟲控製了他,讓他為罪婦做事......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