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蕭洛恭敬一禮,“隻是父皇,曦娘到底是女子,淩遲之刑是否太過殘忍?兒臣鬥膽,懇請父皇留曦娘一個全屍。”
老皇帝麵上表情不變,心底卻波濤翻湧。
這就開始打算做朕的主了?
朕是天子,怎會有錯?
說淩遲之刑殘忍,焉知不是在說朕殘忍暴虐?!
半晌,老皇帝沉著聲音,“這件事朕會考慮,你先跪安吧。”
蕭洛自然不敢再造次,隻是很恭敬地依言叩首,“兒臣領旨,謝父皇寬恕。”
然後緩緩起身,退出了養心殿。
老皇帝目送著蕭洛離開養心殿,眸色深沉,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他心中對於蕭洛的疑慮愈發加重。
相比於太子蕭文彬,蕭洛不過是年歲稍小蕭文彬不過兩歲。
同樣是出宮建府已經成年的皇子,是否真的如他表麵所展現的那般單純?
老皇帝的目光落到手邊的一份折子上,那是晚膳前,大理寺卿林墨急匆匆地趕來呈上了的。
那折子上詳細記載了蕭洛與曦娘在大理寺地牢裡的對話。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被林墨一字不落地轉述給了老皇帝。
老皇帝細細地閱讀著這份折子,眉頭緊鎖。
其實,蕭洛來之前,他便已經將這折子看了一遍。
而現在蕭洛離開,老皇帝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麵前這封折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