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姣姣挑釁般的看了汪肅一眼,故意用隻有周圍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開口對著昏迷的蕭洛輕聲說了一句:“郡王殿下啊,您這身子骨可真是讓人擔心。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這郡王府上下......可如何是好?”
何姣姣肉眼可見的看著汪肅的臉色又難堪了兩分,這才施施然的繼續開口,“這位叫汪肅的侍衛侍衛統領,平日裡自詡忠心耿耿,看郡王也一直放在身邊用著,本以為是什麼可用之人,可如今看來......”
說到這裡,何姣姣故意停頓了幾秒鐘,才開口說了剩下未說出口的半句話,“也不過如此。”
汪肅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出言為自己辯駁了兩句:“郡王妃此言差矣!”
“屬下汪肅對郡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倒是郡王妃您,對郡王現在的病情似乎並不怎麼上心。”
何姣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她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如刀一般,猛地射向汪肅:“汪肅,你身為郡王的貼身侍衛,竟然膽敢以下犯上,對本郡王妃出言不遜!”
何姣姣眯了眯眸子,說出來的話多少有些殺人誅心的意味。
正愁抓不到這人的錯處,現在不就有了?
“更何況,郡王如今身體不適,本來就是你照顧郡王不力在先,導致王爺現在身陷險境,纏綿病榻,可你不僅不想著思過領罰,反而處處指責本郡王妃?本郡王妃倒是不知,這偌大的睿郡王府,幾時是汪統領當家了?”
這最後一句話的罪名,可就大了。
汪肅臉色一僵,但他依舊倔強地抬起頭,直視著何姣姣:“郡王妃,屬下自小就跟在郡王身邊,自問無愧於郡王分毫,您若是硬要給屬下安上這種罪名,那屬下也無話可說,辯無可辯。但請郡王妃不要忘了,郡王現在還需要靜養,您這般吵鬨,隻會讓郡王更加難受。”
何姣姣冷笑一聲,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睿郡王府的書房內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落葉聲和遠處侍衛巡邏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