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
他還需要用到蕭彥鞍。
這樣想著,蕭洛低下頭來,沉默了片刻,再抬頭時,眼眸中已經恢複了平靜,“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五皇弟了,這份情,本郡王記住了。”
蕭彥鞍聞言,淡然一笑,“郡王兄不必言謝,臣弟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言儘於此。
蕭彥鞍緩緩站起,衣袂隨著他的動作輕揚,透出一股即將離去的意味。
他邁步向門口走去,步履沉穩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匆忙。
這鬼地方他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明明室內如春,可給他的感覺,卻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頹敗之色。
實在是壓抑的厲害。
就在蕭彥鞍即將跨出門檻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仿佛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蕭彥鞍轉過身來,門口的光線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嚴肅之色。
“郡王兄,父皇特意囑咐,讓你安心休養。”
蕭彥鞍的聲音在有些空曠的屋內回蕩,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在風寒未愈之前,還請不要郡王兄不要隨意離開府邸,以免再次受風加重病情。”
頓了頓,蕭彥鞍繼續開口,“至於朝政之事,郡王兄無需掛懷,自有父皇處理定奪。”
蕭洛原本平靜的臉色在聽完這番話後,瞬間變得頹唐灰敗了幾分。
他低垂著眼眸,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眼中的光芒。
蕭洛搭在錦被上的雙手緊握成拳,仿佛在極力克製著內心的波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