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年看到蕭妄即將要離開,他停下了與雪花的嬉戲,小臉上露出了幾分認真的神情。
他快步走到蕭妄麵前,單膝跪地,雙手合十置於額前,稚嫩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孩兒恭送父親。”
這一聲稱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何姣姣臉色微變,她心中雖然早已知曉辭年對蕭妄的親近,也知道辭年已經有很多次在她不在的時候,背地裡管蕭妄叫“父親”。
但何姣姣沒有想到的是,辭年竟然會在這白雪皚皚的長街之上,如此直接地稱呼蕭妄為“父親”。
她急忙上前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知道此時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
算了。
她都已經麻木了。
何姣姣站在一旁,心中五味雜陳。
她既為辭年的懂事而欣慰,又為蕭妄的深情而感動。
但她也知道,自己與蕭妄之間,注定隻會是一段有緣無分的感情。
蕭妄沒有再開口,何姣姣便這麼目送著蕭妄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隨著蕭妄的離去,街道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辭年拉著何姣姣的手,一行人繼續踏雪前行。
他們的身影在雪地上漸行漸遠,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或深或淺的腳印......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何姣姣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與蕭妄之間,八成會是有緣無分。
但在這小半年的日子裡,她感受到了來自蕭妄的關心和溫暖,這讓她心中既感動又無奈。
辭年似乎並未察覺到自家母親那微妙的情緒,依舊在與雪花嬉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