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醫的眉頭緊緊地鎖著,心裡就如同被亂線纏繞住了一般,思緒紛亂,怎麼也理不出個思緒。
這妃嬪侍寢的瑣事,本非他太醫院之責,而是敬事房那些宦官們的分內事。
然而,溫答應的脈象......
卻讓他無法平靜。
這脈象......
分明是有孕一月有餘!
章太醫在心中暗自道了一聲。
他的手指在脈枕上無意識地敲打著,仿佛在探尋著某種答案一般。
溫答應靜靜地躺在床榻上,雙眼緊閉,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一般。
章太醫的目光不受控製的在溫答應的臉上徘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位溫答應,本是因一場宮廷鬥爭被幽禁在此。
如今,她竟然有了身孕!
這其中的緣由,恐怕隻有她自己才清楚。
這......這怎麼可能呢?
想到這裡,章太醫暗暗心驚,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診斷。
可自己畢竟是在太醫院已經任職了二十多年的老人了,若是連喜脈的月份都診斷不出來,那可真是早些年白背了那麼些的醫書了。
若是他的診斷沒有問題......
那就隻能是溫答應自身的問題了?
溫答應被幽禁已經有了將近兩個月的功夫,這期間她從未離開過銅雀台半步,又怎麼可能有孕僅僅一月有餘?
這樣想著,章太醫再次拿起脈枕,重新為溫答應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