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內心的掙紮,辭年決定不再做一個被動的聽眾。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塵土,邁步向屋內走去。
侍女們見他離開,都停下了動作,靜靜地守在院中。
辭年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屋內,何姣姣等人正在低聲交談著,見到辭年進來,幾人都微微一愣。
“辭年,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辭年走到他們麵前,抬起頭,用稚嫩卻堅定的聲音開口說道:“外祖父,舅舅,娘親,孩兒有話要說。”
何姣姣溫柔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窗外,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辭年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自己的想法。
辭年走到何姣姣身邊,先是看了蕭妄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再看向母親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娘親,既然舅舅對於孩兒對裕親王殿下的稱呼有些疑慮,孩兒此前也沒跟娘親細細講過,如今,孩兒有話要說。”
頓了頓,辭年接著開口,“孩兒能看出來,裕親王殿下看向您的眼神,就像太子伯伯看向太子妃伯母的眼神。”
何姣姣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她看著辭年認真的模樣,心頭微微一顫,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受控製的,破土發芽了一般。
她輕輕撫摸著辭年的頭,問道:“辭年,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辭年抬頭看向母親,認真地說:“書院的夫子曾經說過,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孩兒不止一次看到裕親王殿下看向您時,眼中充滿了溫柔和深情,就像太子伯伯看向太子妃伯母時候的眼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