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將近四月,何姣姣可以肯定的說,現在蕭洛的體內,雖然到不了千瘡百孔的程度,但毫不誇張的說,內裡絕對已經虛透了。
隻是這些都被那表麵的健康所掩蓋,連蕭洛自己也未曾察覺。
何姣姣站在暗處,望著蕭洛那看似身強體健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容。
她的心中既有複仇的快意,也有曾經的自己的唾棄。
當初怎麼就瞎了眼了呢?
何姣姣深知,現在的自己正一步步將蕭洛推向深不見底的深淵。
但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時序輕轉,已近四月芳菲,春風拂麵,帶來陣陣暖意與生機。
蕭洛自停了那治療風寒的苦澀湯藥後,身體似乎愈發康健,每日裡或是在府中花園漫步,或是與友人吟詩作對,或是處理朝中事務,日子過得悠閒而愜意。
他未曾多想,隻道是病去如抽絲,如今終於撥雲見日,重獲自由。
而在這背後,何姣姣卻以一種近乎冷漠的態度,任由前院小廚房裡那隻曾盛滿藥液的罐子靜靜躺臥,日複一日,蒙上了歲月的塵埃。
她並未急於收回這物證,似乎是在用一種無聲的方式,訴說著她的計劃之深遠,她的心思之縝密。
小廚房內,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照在那隻藥罐上,光影交錯間,仿佛能窺見往昔的種種。
但這一切,都已被時間的塵埃輕輕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