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大不敬的話，他昨日夜間給蕭洛探脈，是從脈象中看出了幾分死寂的，如今......
竟然像是回光返照了似的。
章太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他迅速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後，才輕輕點了點頭，輕聲開口回應著張院判的話：“確實如此，昨夜我還擔心殿下......”
恐難撐過今夜。
至於這後半句，章太醫並未明著說出口。
但兩人都是宮裡伺候的老人兒了，怎麼會讀不懂彼此話裡話外的言外之意？
章太醫頓了頓，接著開口說了下去，“怎料今日脈象雖弱，卻也多了幾分韌性......實屬罕見。”
這種情況，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總不能是昨夜他們和幾位同僚都是誤診吧？
還是說，有某種未知的力量在暗中作用，使得郡王殿下出現了“回光返照”般的假象？
但無論哪種情況，都需更加謹慎對待，不可有絲毫懈怠。
想到這裡，兩人對視一眼，再次默契的回到蕭洛的床邊，低頭更加仔細地檢查起蕭洛周身的每一個細微之處，試圖從中找到答案。
而寢殿內，除了偶爾會響起的翻動藥箱聲和低語外，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