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汪肅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與小心翼翼，“殿下，這件事對您而言固然重要，但，還望殿下顧惜自身。”
蕭洛聞言，輕輕抬手揉了揉額角，似乎是在緩解連日來累積的疲憊。
他的目光從不知名的花上移開，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然而，那語氣中卻並無多少溫度，讓汪肅的心不禁又沉了幾分。
“至於溫嬪娘娘那邊......”汪肅斟酌著言辭，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生怕觸及蕭洛心中的逆鱗，“回稟殿下，溫嬪娘娘......她......”
說到這裡，汪肅停頓了下來，似乎在斟酌著言辭一般。
蕭洛聞言，不由得眉頭微蹙，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逼汪肅：“直說無妨。”
汪肅深吸一口氣，終是硬著頭皮道：“溫嬪娘娘腹中的龍胎，似乎......頗為堅韌。臣已按殿下吩咐，暗中安排了一切，那落胎之藥也已混入日常飲食中多時，但娘娘非但未見異樣，反而......反而胎像愈發穩固。”
說到這裡，汪肅不禁暗暗捏緊了拳頭，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生怕自己的回答會引來蕭洛的雷霆之怒。
他抬頭偷偷瞥了蕭洛一眼，隻見對方的臉色已是一片陰霾。
蕭洛聞言，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在這靜謐的花園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既有對計劃未成的惱怒，也有對溫嬪母子的幾分莫名情緒。
“倒是個命硬的。”
蕭洛冷哼一聲，緩緩開口，語氣中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