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隻手溫涼。
房間裡的溫度霎時間就有所升高。
“小叔?”她慌張的想要牽起衣衫,但是卻被謝南洲阻止了。
“怎麼?我看不得?”謝南洲阻止了她的動作,他不允許江隨雁將衣服拉好。
江隨雁咬了咬唇,“小叔,這是我的房間。”
他怎麼能不打一聲招呼的進來,要是被彆人看見,她會死的淒慘。
身後的人輕聲一笑,“謝家的一磚一瓦皆為我的掌中物,你的房間我就來不得了?”
江隨雁閉了一下眼,“隻是讓人瞧見您在我的房間或者從我的房間出去,對您的名譽有損。”
剛才落在江隨雁尖頭溫柔緩慢遊走的那隻手突然狠狠的掐住了江隨雁的下巴。
他逼迫江隨雁抬頭,和謝南洲那雙幽深的眸子對望。
“你倒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會兒說的又事事為他著想了?
但她剛才在院子裡極力跟自己撇清關係的那番話,隻叫謝南洲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房間裡的光線不足,有些昏暗。
江隨雁看不清謝南洲的表情。
“小叔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江隨雁沒怎麼聽懂。
謝南洲的指腹在江隨雁的軟唇上來回摩擦,“彆跟我裝傻。”
他知道江隨雁隱忍的皮囊下是一顆冰雪聰明的心。
這女人聰明的很。
江隨雁還是裝傻,“如果我做錯了什麼,還希望小叔明說。”
摩挲著軟唇的指腹突然一停。
就連謝南洲的目光也變得幽深了些許。
江隨雁心口一滯,隻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偏偏是這個時候,傅憶梅又來敲門。
她剛才在謝南洲那裡吃了虧,這會兒來找江隨雁泄氣。
“江隨雁你這個賤人,塗個藥膏去了這麼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生孩子去了,還不趕緊滾出來為我兒抄寫經書積福!”
“我的淩雲也不知道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也攤上你這麼一個掃把星,經書還未抄寫完,你就賴在這房中不出了,你再不出來就彆怪我找人把門拆了!”
疼。
傅憶梅罵她,江隨雁心中沒有多大的感觸。可是伴隨著她每一句難聽的話出口,謝南洲捏著江隨雁下巴的力道都會加重。
這會兒他的力氣幾乎是要將江隨雁的下巴捏碎了一樣。
江隨雁皺眉,“小叔,我要出去了。”
謝南洲一聲冷笑,“你在求我?”
“但我教過你該如何求我,這麼快就忘了?”
江隨雁抿緊了軟唇。
門口的敲門聲越發凶悍不講理,不算牢固的房門每一次震顫,江隨雁的心都要跳出胸腔。
她不能再耽擱了,要是再不出去,傅憶梅非得把門拆了進來。
可是再看看她這狹小的房間,哪裡有地方讓謝南洲躲避。
更何況謝南洲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又怎麼會委屈地躲在角落。
一旦被傅憶梅發現謝南洲在她的房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可麵前的人是謝家的一家之主,他說一不二。
所以最後倒黴的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