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添了一隻簪子,鏡子中的江隨雁似乎也添了一絲風韻。

江隨雁和謝南洲的視線在鏡子中相遇,她注意到了謝南洲的目光,心情沉重的去看自己頭上的那隻簪子。

簪子很漂亮。

但是她不喜歡,因為這是江隨心的東西。

江隨心的東西再華貴,在她的眼裡一文不值,她心中排斥。

“你就不必費這個心思了。”江隨雁欲言又止,如若謝南洲真的送她一些昂貴的首飾,或許今日她拿到手,明日就不翼而飛,後日就不知道出現在誰的身上或者哪家的當鋪裡了。

總之,如今的江隨雁連自己都護不住,哪裡護得了自己的身外之物。

“好看嗎?”謝南洲問她。

江隨雁又看著鏡子裡自己頭上的那隻簪子,隻能說了違心的話,“不好看。”

話音剛落,謝南洲拔下了簪子,眼神冷若冰霜的看著這隻簪子,他說,“這隻簪子配不上你,我自然會給你更好的。”

說著,啪的一聲。

謝南洲將簪子扔在了地上,摔出了好清脆的一聲,江隨雁低頭看去,簪子上的那顆寶石摔了出來,朝著門口滾落。

恰好是此時門被推開。

江隨心看著地上被摔壞了的簪子,再看著謝南洲和江隨雁,江隨雁坐在她的梳妝台麵前,她登時就尖叫了出來。

“爹!娘!”

江城和錢瑤聞風趕來。

江隨心指著江隨雁,告狀,“爹娘,你們可一定要為我評評理,江隨雁居然摔壞了我最寶貝的簪子!”

兩人看一眼地上的簪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錢瑤忍江隨雁好久了,這會兒這口惡氣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江隨雁,你是不是故意摔壞這根簪子的,你知不知道這根簪子多少錢?把你賣了你都賠不起!”

江城皺著眉頭,臉色鐵青,“江隨雁,你是覺得自己現在攀上了高枝,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嗎?都到這裡來撒潑了!”

他們幾人倒是吵鬨的很。

嘰嘰喳喳的聲音令謝南洲厭煩的皺起了眉頭。

謝南洲冷聲打斷他們的話,“你們說這是侄媳的房間,那在這房中的一針一線不應該是她的東西嗎?”

“如今你們說這根簪子是江隨心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是不是你們撒了謊,這本來就是江隨心的房間,你們謊稱是侄媳的房間,既然如此,那麼侄媳的房間在何處?為何不敢帶我前去一看?”

謝南洲抬腳逼近他們幾人。

原本還吵吵鬨鬨的幾人被謝南洲一頓審問,當時就噤了聲。

江城和錢瑤大眼對小眼,額頭冷汗直流。

再回首,謝南洲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

謝南洲長身玉立在他們跟前,居高臨下俯視他們,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說話。”

江城慌張的拿袖子印了印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吞了口唾沫,一口咬死,“這就是雁雁的房間,隻不過那日心兒不小心把簪子遺落在了她的屋子。”

謝南洲冷笑。

見謝南洲一臉不相信,錢瑤著急的推了江隨心一把。

這謝南洲可不是什麼善茬,如今又一副要維護江隨雁的模樣,這讓他知道了真相,麻煩就不好解決了。

江隨心一臉不情願,咬著牙才咽下這口惡氣,“爹爹說的對,這確實是妹妹的屋子。”

“是嗎?”謝南洲看向江隨雁。

“侄媳,你來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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