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的肌肉緊繃著,身體微微發抖。

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椎一直蔓延到全身,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謝南洲冷哼一聲,看向謝建章,“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不是我,是他胡說!分明是弟妹看淩雲已駕鶴西去,耐不住寂寞守活寡,才主動勾引我!”謝建章焦急地辯解道。

隻見謝南洲“騰”地一下站起來,渾身冒著寒氣,“你說她主動勾引你?嗯?”

謝建章兩眼發直,大氣不敢出一口,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

傅憶梅瞧見連忙幫襯道:“自是那小賤人主動勾引我兒建章,否則他怎會做出如此違背倫理之事?”

謝南洲眉頭挑起,一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

他看著這對母子隨即幽幽得開口:“既然這樣,那侄兒你也陪她一起受罰吧。”

“什麼?”

“什麼!”

謝建章與傅憶梅同時喊道。

“憑什麼?錯即在她憑什麼我兒要跟著受罰?”傅憶梅尖銳的嗓音充斥在整個大廳。

“憑我是家主,有權責罰任何人,嫂嫂難道對我的身份有意見不成?”

傅憶梅頓時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辯解。

謝建章見狀立馬跪下,神色慌張地說:“小叔,您放過我吧,如今我們二房隻有我一根獨苗了,若是我再出什麼事,我們二房可就沒人了啊!我娘日後該如何生活下去......此事本就是錯在江家,若不是他們找了個替嫁的庶女,那我二弟便不會被克死!這女人嫁進我們謝家還不老實本分,一切錯都在她的身上!小叔,您罰她一人便是了,我們二房絕不會有半點怨言!”

謝南洲越聽臉色越黑,可謝建章卻仍然自顧自的說下去,聽得他怒火中燒。

他手腕一轉,將手邊的茶杯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謝建章的臉上,頓時一灘鮮血流了下來。

謝建章驚愕,奈何他卻不敢再反駁謝南洲了,他知道,以他的脾氣真有可能送自己陪那個女人去死。

“我就說一遍,要麼你陪她一起受罰,要麼將她放出來,這件事就算過了。”謝南洲的目光陰冷銳利,語氣不容人質疑。

“淩雲屍骨未寒,你便公然對弟妹下藥,謝家怎就出了你這種孽障!”

傅憶梅心裡一梗。

淩雲是她死穴,一想到是謝建章先下藥在前,她便頭暈目眩,忍不住閉了閉眼。

“建章說的對,二房如今隻剩一人,我想嫂嫂也舍不得建章受罰吧。既然這樣,來人,去將二少夫人放出來。”

“此事與二少夫人無關,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聽見任何有關她的風言風語,否則,家法伺候!”謝南洲冷聲道,隨即便拂袖離去,留下傅憶梅母子在原地憤憤不平。

柴房裡已是狼藉不堪,屋頂也隱隱的掉著塵土,牆角已布滿了零碎的蜘蛛網,蛛絲隨風飄搖,窗紙破損,在冷風中發出陣陣簌簌的聲響。

江隨雁蜷縮在角落,她無力地垂下頭顱,瘦弱的身軀隨著呼吸微微顫抖,渾身沉重又疲憊,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破舊的房門此時突然被推開,一束光射在了江隨雁的臉上,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她睜不開眼,伸手去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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