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洲用力把她箍在懷中,靠近她的耳邊,低啞聲道:“彆亂動,我本就是這種人,之前在戰場上,多少人看到我都是繞著走的,他們現下看我是佛子,認為我就應該清心寡欲,卻忘記,之前我殺人如麻的時候,是什麼情形。”

謝南洲很隨意提起之前的事情,好像那些過往,並未對他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江隨雁悄然看他,見他神色如常,並未有什麼不妥,便道:“大家隻是選擇性的忘記,隻願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頓一頓,江隨雁道:“隻是順他們意,那你便是佛子,是神仙下凡,是皇上委以重任的臣子,也是百姓心中,不可缺少的精神寄托。若你不順他們的意,那你就是背叛,是不足以承受這種信任的存在,你就該死,你就要為之前的虛偽承擔責任。南洲,你怕嗎?”

二人如此關係,若是有朝一日被人發現,不僅是江隨雁死無葬屍之地,謝南洲更是會成為大家眼裡的異徒,他們會如何折磨謝南洲,江隨雁不敢想。

“怕?”

謝南洲輕聲出言,“自然是怕的,我隻是怕自己壓不住內心的狂暴,雁雁,首先不會有那一天發生,如若真的發生了,你放心,與天下為敵,我也會護你周全。”

房間內的檀香,味道清新,帶著些許提神的作用,讓江隨雁頭腦清楚許多。

她明白謝南洲的意思,若是真有那麼一天,他一定會舍棄一切,哪怕是皇上,都不能阻止他做任何事情。

“路上小心。”

江隨雁舔了舔下唇,心頭有一股濃烈的悲傷,把她壓的喘不過氣來,她轉移話題,親自把披風給他穿戴整齊,絨毛柔光水滑,觸手升溫,江隨雁摸了幾下,“雨還在下,外頭冷,彆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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