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鳥鳴清越,荷花幽香。
南九心醒來時,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環境,她迷茫地躺在床上環顧四周。
這是哪裡?她為何出現在這裡?
外麵有人進來,笑著掩唇:“醒了,多虧我們路過把你救起。你都昏迷三日了。”
三日?!
南九心眼眸猛地睜開,她掙紮著就要起身,頓時撕裂的痛楚蔓延,她痛得直冒冷汗。
秋雅大驚:“姑娘!”
她無力地倒在床上,想到劉玄朗他們還下落不明,抿了抿唇,心裡油然而生慌亂的感覺。南九心連忙握住秋雅的手,聲音焦急。
“我不能待在這裡,還有更緊急的事等著我。”
秋雅頭疼地看著她,“隻是你現在傷勢未愈,若是強行下床,隻怕會損害根本。”她看到南九心眼裡的光黯淡下來,歎息一聲,“罷了……我倒有個法子,能讓你三日內恢複如初。”
南九心眼眸亮了亮,她急忙看向秋雅,“是什麼?”
“此藥方藥效猛烈,而且因人而定。若是你的體質優良,那勢必有良好的效果。可……”她頓了頓,南九心也知道秋雅下麵要說的話。
她咬牙,“讓我試試吧。”
聽到南九心的話,秋雅像是早有所料似的,卻皺了皺眉,看向她的目光晦暗不明。
接下來的時日,南九心每日三餐都喝秋雅送過來的猛藥。傷勢以肉眼可見的趨勢愈合,她亦心中感到歡喜。
隻是第二日夜晚,就在她喝藥之時,敏銳地察覺到這碗藥有些異樣。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鑽入鼻尖,這是前兩次喝藥都未曾有過的。
南九心心神微動,她把藥放下。站在旁邊笑容溫婉的秋雅詫異地看著她,“怎麼不喝了?”
她笑了笑,“剛剛隻顧著和你敘話了,倒忘了喝藥。放了這樣久,這碗藥的藥效,會不會大大縮減,畢竟明日我就要走了。雖然傷勢也好得完全,但總是覺得最後一日,還是不要出什麼岔子。”
眼角的餘光瞥見秋雅眸光閃了閃,南九心心猛地下沉,如同墜入冰涼的深淵。
“怎麼會?”秋雅笑了起來,“我特意看過醫術,這藥便是涼了也不會縮減藥效的。你且放心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南九心像是鬆了口氣,她握住秋雅的手,誠摯地看著她,“秋雅,多謝你這些天的照顧。等以後我回來了,一定要好好報答你。”
秋雅不自然地笑笑,“報答就不必了,救人,是醫者的本分。”
等秋雅出去後,南九心躺在床上,臉上笑容逐漸消失。
秋雅一定有事在瞞著她。
剛才她端過來的藥,添加了什麼東西?
她自幼體弱多病,所以日日都要喝補藥,尋常的藥物,對她應當是效用不大。
當困頓的感覺襲來,南九心眯了眯眸,竟然是迷藥!
她眼眸逐漸浮上震驚,心中轟然炸響。
秋雅為什麼要給她下迷藥?莫非她之前救她,都是偽裝?
南九心心情絮亂,躺在床上手緊緊抓著被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少頃,一道輕慢的腳步聲響起。南九心驚了驚,連忙閉上眼睛,裝作熟睡的模樣。
腳步聲在門口停止,緊接著響起兩個人議論的聲音。南九心微微張開眼眸,模糊間看到秋雅對著一個身形欣長的黑衣男子說話。
“吩咐你的事,都辦好了?”男子聲音粗噶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