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竟是……
“北城主,你這胎記,是從何而來的?”南九心靠近北裘辭的身邊,仔細看著那魚形胎記,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北裘辭似乎不滿她這樣看自己的手臂,他將手臂向後縮了縮,“自然是我自小就有的。”
看著他收回了手臂,南九心仍舊目光戀戀不舍的盯著那一處。
危險褪去,宋魚墨從角落裡站出來,他目光從北裘辭臉上移開,落到南九心那張滿是震蕩的臉上。
“南姑娘,北城主的胎記有什麼淵源嗎?”
當然有,淵源可大了。
南九心收回目光,她站在平川王和北裘辭前麵將宋魚墨打量的目光隔開,不動聲色的微微笑著道:“隻是一塊胎記而已,或許是我今日醉酒,有些魔怔了。”
宋魚墨麵色生疑,可他瞧著南九心這樣護犢子的模樣,也明白問不出什麼。
平川王也扶著門麵堪堪坐下,臉色蒼白,“今日這壽宴是我平川王府招待不周,連累太子殿下受了驚,隔日,本王必定向太子殿下親自賠罪。”
宋魚墨目光微閃看著平川王,“無礙,今日王爺也受了驚,還是要保重身體。”
“方才那事本宮也未能出什麼力,這幾日本宮暫時不回京城,以便查出幕後主使,定會還王爺一個交代。”
危機解除,劉玄航劉玄玨兄妹也終於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方才情急,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太子也在,劉玄玨顯然不想讓太子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她殷切的上前攙扶著平川王,故意表現出一幅擔憂的模樣道:“父王,女兒方才崴了腳,未能保護好父王,叫父王受驚了。”
劉玄航也連忙湊上前來,“父王可有不適?兒子這就去請大夫過來……”
“刺客都死光了你們才冒出來,也不知道剛才躲在桌子底下嚇得尿褲子的到底是誰。”
劉玄鈺氣呼呼的嘟著嘴,方才擋在父王麵前拚殺的是她們兄妹三個,那會兒她可是眼睜睜看著劉玄航率先鑽到桌子底下,劉玄玨也柔柔弱弱的喊救命來著。
如今太平了,他們倒是冒出來邀功,可真會做樣子。
聽見這話,劉玄玨也隻覺臊得慌,一張臉紅得幾乎滴血。
如今還有外人在場,平川王自然不會放任兒女在外人麵前丟人,隻輕咳了一聲,責怪道:“鈺兒。”
劉玄鈺輕哼了一聲,躲到南九心的身後,規避自己父王的視線,“我說得不對嗎父王?他們剛才可一直都躲在桌子底下,這些刺客,可還是劉玄玨帶回來的。”
眾人看得分明,這些刺客可都是劉玄玨的伴舞,可劉玄玨也想不通,自己不過是想要出個風頭,怎就惹來了這麼多大鬨壽宴的刺客。
今日已然是搞砸了,風頭沒出成,反而在那三兄妹麵前落了把柄。
劉玄玨暗自懊惱,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親哥,若不是二哥太沒用,怎會叫劉玄鈺和南九心這般得意!
“阿鈺,好了。”見宋魚墨帶著幾分打量的目光看過來,南九心連忙拉了拉劉玄鈺的袖口,劉玄鈺這才憤憤不平的住了口。
宋魚墨的目光在南九心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這才轉向劉玄玨,“明日孤準備徹查此事,還辛苦三小姐配合了。”
對上宋魚墨誠懇的臉,劉玄玨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
這檔口想到竟能因此和太子搭上關係,劉玄玨也是雙頰微紅,心頭竟有慶幸,顯然是忘了方才那些刺客是引她而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