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大而溫暖,掌心帶著濕潤的汗珠,他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力,莫名叫她動蕩不安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京城之內,二皇子府。
宋魚笙微笑的看著眼前單膝跪在地上的男人,“父皇如今到哪兒了?可見到人了?”
那男人俯首道:“屬下查到,皇上如今到了平川,見過了平川王世子劉玄朗。”
“當日,劉玄朗身邊,帶了一個女子。”
宋魚笙臉色舒緩下來,他慢悠悠的將自己的身子埋進整個椅子裡,一張臉儘是輕鬆的笑意。
“我那皇兄呢?他還賴在平川王府嗎?”
“是,太子如今,尚且沒有歸京的意思。”
太子去平川給平川王祝壽,已經過去了好久,可壽宴都結束了,人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按理說,倘若太子已經得到了平川王的支持,也該早就回來了。
若沒得到平川王的支持,也更沒必要待這麼久的時間。
所以,他才生了疑心,這細查之下,才發現,平川王府還藏著一個養女。
這位養女就更不得了了。
他從前在父皇宮裡看見過一個女子的畫像,那畫像上的人兒美若天仙,腰肢纖細,叫他一眼就記住了。
當時,父皇還騙他說是隨便找畫師畫的臆想人像,可轉眼就將畫藏起來,生怕叫人發現似的。
宋魚笙向來是個聰明的兒子,他知道,父皇越是想藏的東西,越是父皇寶貝的。
可對此他卻遍查無果,始終找不到那畫像的出處。
也多虧了太子一直流連平川,這才叫他注意到了平川王府,有這麼一個和畫像一模一樣的女子。
這叫他很難不懷疑,自己的皇兄,不是為了那平川王府的養女才流連平川,至今不歸。
但關於那平川王府養女的事,他再想要細查,是查不到了。
不過,隻要知道,他親愛的皇兄,對那養女足夠感興趣,也就夠了。
他微微垂下頭,口中一陣冷笑,“宋魚墨,好戲,要開始了。”
……
一回了平川王府,南九心立即鑽進了王妃的小廚房。
彼時王妃身邊的掌事嬤嬤劉嬤嬤正仔細的給王妃熬著藥,瞧見南九心鑽進來,她神情有些意外似的。
“姑娘,廚房這等子地方油煙太大,您想吃什麼老奴給您做就是,您來這兒……”
南九心沒回答她的話,她提起一邊的筷子扒拉著餘下的藥渣,“母親這份藥方,不必煎了,這個藥對母親沒用。”
劉嬤嬤怔愣的看著南九心,南九心這才想起什麼似的淺笑著道:“我今日去濟世堂拜了師,特地仔細問了師傅,關於母親的病,師傅說,母親的病症,喝這個藥沒用,另外給我開了一副藥方。”
她將手裡分好分量的藥材遞給劉嬤嬤道:“每日用過早膳晚膳後,各一次,倘若七日之內再沒有效果,我去請師傅親自上門來問診既是。”
劉嬤嬤麵色欣喜,“那濟世堂的大夫據說很有名,他當真收了姑娘為徒?”